的士车上。
“璐璐,你好好学尤克里里,等你学会了,今后万一你们班级搞活动,这可以作为你展示的节目之一,你觉得怎样?”我满腔热情的望着璐姐,有些欢喜的憧憬着某一天能在舞台上演奏尤克里里时的情景。
“不,我们班不会搞这种活动的”,璐姐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在暮色中穿行,头也不回的说。
说起尤克里里,当初的确是我自己想学,并且在我别有心机的恳求下,璐姐终于答应是为了陪妈妈才跟着一起学的。这种被美名为夏威夷小吉他的乐器,小巧有活力,音色优美、空灵,当璐姐真正接触到这种乐器时,她觉得比较简单,并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每次一起上课的时候,因为她有着一些乐理基础知识,领悟能力也强于她妈,课堂表现相对妈妈而言总是能赢得老师的肯定。而回到家里时,并没有任何人督促她,却总是对着乐谱上自己喜欢的曲子,拿着尤克里里摆弄上好半天。
“妈妈,不对不对,这是4拍....”,“哎呀,妈妈,你的手指放错了,应该按住二弦.....”,每次一起上课或练习的时候,在妈妈面前她总能从心底升腾出些许的自信与骄傲。
“肯定会有的,妈妈小的时候每逢新年班级就会搞联欢会,很多同学就会表演节目,你一定有机会表演的”,我望着她的后脑勺仍不放弃的说。
“妈妈,你小时候是你小时候,而我现在是我现在,我们班是不会搞这种活动的”,随着车轮的移动,脑后晃悠悠的马尾在肆意的向你宣示着一种不屑和与你的距离。
现在像这样的对话在家里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失望正在空气中一丝一丝的蔓延开来,璐姐似乎起了怜悯之心,回过头来:
“好吧,如果我们班搞活动的时候我就把尤克里里带去吧……”
瞬间,欢喜与感动的情绪在我心里开始翻腾起来,可是,此时璐姐扶了扶塌塌的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透过镜片认真的看着我,说:“等我们班搞跳蚤市场活动的时候,我可以把它带去卖了”
......……
“哭笑不得”,璐姐让这个词语在她妈妈的脸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孩子的心思,大人永远不懂。
我的璐姐,今年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