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的奶奶殁了,我回去参加葬礼。
入殓时,那锤子有节奏地敲着钉子,铜锣跟着一声声地配着乐,孝男孝女哭成了一片。这样的气氛,让人由不得鼻子发酸,眼圈泛红。
晚上跟父母聊起了两头逝去的老人。第二天,母亲告我父亲在梦里哭了。
“你晚上哭什么呢?叫你还不答应。”母亲问。
“早都忘了!”父亲说完就去给羊添料去了。
我不相信他忘了,在梦中哭得那么伤心,哪能说忘就忘,只是托辞罢了。
父亲生日那天的凌晨,我梦见父亲得了重病,我扑到他跟前抱紧他,然后背着他去看病……从梦中哭醒,我庆幸这只是一场梦,梦是反的,父亲定会健康长寿。
友人的父母走得早,老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除了苦还是苦。老奶奶的苦受完了,今天是去和老伴和大儿子儿媳团聚去了,是喜丧。
我们送她去的时候,雪只是零零星星飘着,回来的时候,已经纷纷扬扬了。
风雨送春,飞雪迎春,寒来暑往,四季更迭。人生不是这样么?生老病死,循环往复,世世代代,生生不息。惟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我的人生走到了一个坎上,我曾无数次想写写那些逝去的亲人,可总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到现在还没有写出只言片语。
亲人们一个个走了,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如果在这个世界的人不常常念叨念叨他们,他们在那边也就真的死了。
有些话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说,有些事不做,就真的没有机会再做。
愿我这篇短文能拉开我治愈懒散拖延毛病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