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五)又是一年高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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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今天是6月7号,高考第一天,看着那时间的跳动,我的思绪也回到了21年前。

那时候的高考时间是7月7,8,9号,我们称之为“黑色七月”,高考前就填好志愿,大家都还在那儿纠结时,我不管它三七二十一,遵循我喜欢看书的天性,从一本到大专,一律填上“汉语言文学”专业,还不服从调剂其它专业,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多好呀,选择自己所爱的,才能爱自己所选择的,这样我就没什么遗憾了,填过志愿以后,仍然是炎热的天气,煎熬的心情,七月的骄阳炙烤着人的皮肤,让人觉得这种炙热的痛苦无始无终,无穷无尽。

考试前一周,妈妈带着妹妹来看我,告诉我,家里农活忙,不要回家了,安心复习,准备高考,随后,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去吃饭,妹妹调皮地对我说:“姐,我这次跟妈来,车费是妈出的,我这算是公费,到时你可也得考个公费哟!”看着她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和妈妈都笑了。妈妈连忙说:“没事,能考到什么程度就尽力考到什么程度,没有关系的。”

该来的总会来的,7月7号上午准时进入考场,一进入考场,什么也不要想了,直接拿卷答题,“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选择题直接排除两个,还剩下两个,就在那儿纠结了,纠结半天,选好了,我的选择题是从来不敢改的,凭经验,越改越起劲,最后,正负相抵,和没改的效果是一样的,我还是相信第一印象的。除非有把握它确实是选错了,我才改正。

记忆犹新的是数学考试,先保证会做的做的正确,不会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剩15分钟时,我开始检查,在检查那道三角函数题目时,我看结果非常冗杂,以前做三角函数计算题时,没有这么复杂呀,先验算一遍,果不其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得数,赶紧改正,改正时,手都是颤的,4分呀,4分对学优生不算什么,对我这样整天荡秋千的中等生可太重要了,分数揭晓时,我的总分只比分数线高了2分,事实证明,这4分对我来说确实重要。数学考试结束时,我几乎迈不动脚步了,可我在四楼考试,必须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很多时候,有的路你只能自己走,有的关口你只能自己过,有的过程你必须自己煎熬,没有人能帮得了你,爱莫能助。

九号上午结束考试,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一出校门,就感觉高中生活离我很远了,学校的广播室反反复复地在播放张艾嘉的《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

......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这首歌虽然是首情歌,可是在这个时候也应景,前途未卜,也有忧伤的感觉,这一走,就走出了中学时光,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到那美景韶华。

                          02

回家以后,更煎熬,等待最后的判决是痛苦的,我也没啥感觉,就是睡不着,那年暑假正在热播濮存昕主演的《英雄无悔》,我晚上看一遍,白天再看一遍重播,看得津津有味,片头曲《真心真情》到现在也没忘,这就是反复记忆的好处:

除了真情,

我还能给你什么,

......

梦想让我们一次次地选择,

又让我们一次次地错过,

真心把我们,

紧紧连在一起,

除了无悔,

我们还能对他,

能对他说些什么。

唉,我认为这个“他”指的是高考,我对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听着这些歌曲,走过这些路程,我感觉一步一步真的不容易,很可能别人很轻松,我却觉得太苦太累,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吧,我是属于比较愚钝的那种,所以感觉特别艰辛,7月26号下午,知道分数的那一刻,我没有感觉高兴,只是感到如释重负,终于,终于结束了。

一晃二十一年过去了,吾家有子初长成,后年也要参加高考,时光如梭呀,又到了下一代高考的时候了,亦是:又是一年高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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