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东西,不为别的,只希望有人看
我想讲这些之前,先讲讲我吧。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文字功底,平时只是一个喜欢看看网文和一些比较直白国外小说又无太多人生阅历的“小孩”来讲,写的文章可能只是在朋友圈编辑又删除的矫情。但写文章是我活了二十几年丢掉很多美好的幻想而独独不可舍弃的梦。
没错,我现在处于长时间的低谷,从来大学的时候开始至于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写东西出来,写给自己看
我出生在一个十八线城市,家人虽说不是个个才富五车,但也读过些书,赶上了国家大力抓独生子女的政策,家中就我一个小孩加之家人性情淳厚喜爱小孩,也过的无忧无虑。现在回想起来,十分感谢我的家人。学业也倒说得过去。小小的我根本不会思考人生,所以觉得日子就应该是这样的,就这么理所应当。当然会有变故,而变故就这么来了
在我初二的时候,妈妈生病了。男孩嘛,那会处于叛逆期,但唯独跟这个从小因为工作关系不常在一块的妈妈感情越来越深。我母亲之前在我外婆所在的乡镇当医生,我家在城里,小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我母亲,因为我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又要去上班,所以每次回家发现有香香的妈妈洗发水的味道对我而言就是惊喜。后来上了初中,母亲为了监督我的学业换了工作,做教师,每天一早出发去很远的学校,下午回家给我辅导习题,很多时候都是买一本教材,母亲先学会后来再教我。母亲是一个公认的聪慧善良的女子。后来,她病了。其实这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发现病情的前一段时间,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纸火花圈店我都觉得格外的恐怖,那是一种从心里发出的悸动。每次母亲稍迟点回家我都会打好几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担心她,我想这就是一种超越现在科学解释的预兆吧。母亲先是说咳嗽,怎么也好不了,于是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趟医院,本以为是稍微严重点的病,却没想到检查已经是肺癌晚期。当时我还不知道,回家的时候只觉得气氛低沉,母亲脸上有哭过的痕迹。见了我不等我问检查结果便催我出去。母亲做过医生,她看得懂报告单。母亲知道,她恐怕要离开我了。离开这个她眷恋的世界,那年属于我们的新房刚刚交工,还没来得及装修。第二天母亲被家人送去了西安接受治疗,一别二十多天,我只能从家人的谎言中知道些许的母亲病情,我一直以为是肺结核。一直觉得只要住几天院就好……
母亲回家了,看起来气色明显不好,而且不要我在她的房间多待,叔叔很早就去给我家装修,赶在母亲回家之前,算是把新家装好。然而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直到有一天,爷爷和父亲,舅舅三个人告诉我,我母亲可能要离开我们了,那年我14岁,坐在爷爷家厨房的小板凳上,旁边是母亲的房间,我感觉我的世界被这几句话无声又迅速地,撑裂。
母亲是个坚强的人。癌症的折磨中她没有在我面前哭泣或表现出来自己身患绝症。而我,不是。四十天,母亲在2012年5月1日凌晨离开了我,我在睡梦中好像跟母亲交谈了几句。她说我要走了,我说放心吧妈妈,我会好好学习的。
过了一会楼下我父亲叫我,我的母亲去世了。作为外公外婆最小的女儿,爷爷奶奶当做女儿的儿媳,父亲的爱人,我的母亲。她走了。留下了她的亲人们还有病痛,留下了几副生前绣的十字绣。留下了很多,好像她轻轻松松的就走了,好像她走的很急切,前方有什么在召唤她一样。
母亲留下很多人,很多东西,走的像只是轻装简从,去一趟街边的菜市一般。
从母亲去医院检查到离开,40天。从此我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