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被大人拉走了。我指的是三个小孩子。
玩砖块,堆“城堡”,当然在这几个孩子眼里,堆的是“机器人”,可不是什么城堡。他们一会儿在砖块连接成的“桥”上走来走去,一会儿把几块砖从机器人上拿下又堆回去,他们做着看似重复无效,外人又无法理解的工作,但我却见童年的天真、活力任意挥洒。
他们,准确的说,是两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一个男孩大概五岁,另一个小一点,女孩则更大一点,应该有七岁了。
看着他们的“建筑”,自认为我是搭不出来的。你瞧,这个“建筑”,从底层开始,是简单重复的砖块堆砌,到中层开始有变化,开始有间隔有横纵的变化,到了顶端收束成两块,果真有几分“机器人”的模样。
年幼的孩子,不懂世间的烦恼。玩耍和创作,仿佛是他们的全部。我一没有那样的耐心,二没有孩子们那样纯粹的思考方式,所以这样简单童真的作品我是搭不出来的。
每一个青年或少年不是从孩子走过来的呢?在我小时候,我也和大孩子们玩过许多奇怪甚至荒唐的游戏: 烂塑料袋绑起来当风筝;下过雨的田里抓起软泥巴做“泥人”,做“葫芦娃”;再别人家要用的沙子地里建造“城堡”而且设施齐全,应该叫它一个国家……那样一段美好又没有烦恼的日子毕竟还是走过来,远去了,但今天看到这些孩子,觉得仍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女孩在地上用砖块搭了个矩形方阵,小男孩要把剩下的方块放上去。“哎,别,要轻点放......不是这样放的。”女孩责备道。小男孩挠挠头,“那是怎样放的呢?”
谁知道呢?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蹦蹦跳跳,窈窕的身姿在地上留下不明显的影子。该回家了,大人来了,拉着三个孩子慢慢走了。
只有我还留在那里,看着“机器人”的构造,琢磨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