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双抢想起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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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农村的孩子,对双抢都会印象深刻,不管家里田多还是田少,双抢简直就是一场恶梦。然而在这个又抢又播的季节里,我却想起了一些汗水之外的事。

      那时候我还特别小,反正还没到下田的年纪,带着妹妹在路口玩耍,我们正玩得起劲时,看到村里的叔叔伯伯舅舅从东西南三面赶过来了,因为我家位于村的北面的高地,我家跟村的中间是宽阔的水田,所以站在我家的地盘,视野开阔,可以看到田里劳作的人们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那时候家里煮饭烧菜烧水都是烧松针的,容易灭也容易燃着,本来老妈出门前安排好妹妹烧火煮饭,我洗碗的,其实我们是刚煮好饭,洗完碗才出来玩的。这些大人路过我们两姐妹只是笑笑,然而我们也没在意也不过问,继续玩我们的泥巴。后来他们都去田里继续劳作,爸妈也都回来了,跟往常一样拉着我们的手回家,回到家,我是傻眼了,地上湿漉漉的,好像被大水冲过,在看我们家的厨房,只剩下几根还在冒烟的房梁,砖头也是黑黑的,这时我才明白,刚刚那些人都是来救火的。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也不知那个夏天我们家是在哪烧饭烧水煮菜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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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记得那时我是八岁还是九岁,也是双抢的季节,我跟妹妹被安排在家收谷子。一到这个时节,时常有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们家那时还只是一层的平房,谷子是晒在楼顶,而且得从屋后驾着木楼梯上去。我跟妹妹以为这是好差事,不用晒太阳,不用下田,躲在屋里那才叫一个凉爽,然而不知不觉睡着了。后来我们是被远远传来的爸妈的嘶喊声惊醒的,估计爸妈在田里没看到我们在楼顶上吧。等我们迷迷糊糊爬上楼顶,大雨已至,那也是在我记忆里见识过的磅礴大雨,由于晒的谷子比较薄,一眨眼就被大雨冲刷下去了,然后就可以看到屋后屋前的泥沙地上布满了一粒粒金黄的谷子。本来家里已经断粮了,还等着这些谷子晒干尝个新的,这下好了,老妈又要厚着脸皮去借米了。记得那天老爸特别凶,一边捡地上的谷子,一边骂骂咧咧,我躲进房间里捂着被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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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种田,时令很重要,这段时间的晚稻越插得早越好,要是立了秋才插下去,禾就长不好,会直接影响晚稻的收成。双抢的日子里,家里必须要有一头牛,如果没有,只能抢收不能抢播,那才叫一个心急如焚。幸好,老爸有一个老根在冲里,放养了好几头牛,每到双抢时节,都叫我们去牵一头牛回来帮忙。这固然是我们家的喜事,然而对我来说却是灾祸。那头牛好像很讨厌小孩子,一看到小孩,它就用牛角过来顶,那对牛角可厉害了,我是亲眼看见它把隔壁的小孩顶在牛头上,还甩了几个来回。我虽然没被顶过,但也被追赶过无数次,所以我放牛的牛绳必须三米以上。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它厉害的要算发春的时候。那天,我明明是在屋后放牛的,突然它躁动不安,时不时抬起头,后来索性在原地打转,一会儿就奔跑起来,当时爸妈都下田去了,我一边大哭一边跟着牛跑,其实我是想过去找爸妈的,可老爸又曾跟我说过,这牛路痴,如果跑丢了,我们家是要赔的。我就一路追随,一路大声地哭喊,那才叫无助,那才叫伤心。虽然有好心人帮我牵到了牛头,我还是顶着被牛顶死踩死的压力,死死地拽住牛头,一直等到老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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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抢时节,满满都是回忆,忆着忆着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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