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自白（一）

老愚五十八岁，对性还有兴趣。这本书就是老愚和朋友的性故事。不过，老愚对女人已经没有兴趣。老愚也不关心女人对自已有没有兴趣。应该有吧，老愚这辈子为那么多女人写过诗，而且诗情淡如水浓若火。老愚现在忘了诗。

老愚忘了自已写的诗，有一个人却都记得。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了男人的女人。她男人是不大不小的官，她也曾做过不大不小的官，管过老愚。老愚在她郁闷的时候陪她喝过酒。男人没醉，她醉了。抓住老愚的手说：心疼，很疼。说话时，老愚吓了一跳：发现女人把酒精喝到眼晴里去了。热刺刺的目光冒火，老愚被热得出了一头大汗。急忙回头就跑，却摔了一跤，倒在沙发上，那眼里的酒精一下子燃烧了。老愚忘了害怕，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起了火。两个人在沙发上被火烧得翻滚。掉在地上时，老愚忽地滚出了火，忽然伸手打自已的脸。啪啪啪的太响，吓得她一楞，就泪流满面，叫了一声哥。然后整理头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此，老愚对女人没有感觉。有时性趣来了想做，看见女人竟是觉得没意思。一晃就十五年没做了。却也忘不了那女人，只是找借口离开房管局，几乎十四年没见过面。女人在老愚心里还是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