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来我到过最远的北方,也就算得上是TS,南北相比还是更多的偏喜南方一些。因为来往的车程之中,我知道南方和北方的差别。每每从家往北来,或者从北往家回,我明白南北的如此不同!
似乎仍有一个魂牵的梦,那是五年前关于苏州的记忆。从那时起,便奠定了南方在我心中的意义。我一直觉着毕业之后或者未来所生活的城市,要是个节奏缓慢的地方,不太喧扰,可有山也有水。
对于水,我自然只认南方的水。那种小桥流水,看游船无疾无驰的穿过一个又一个桥洞;看白墙黛瓦里的人家在最早的清晨或者最晚的黄昏,去门后的河里洗涤一些需要清理的东西。那样的时刻最是温厚,很是能打开人心中的向往与追忆。
直到,我坐上了更往北的列车,将暮未暮的时刻,我静立在窗前呆呆地站着。这是一列算不上慢的列车,这样的速度正好使我很好的去望窗外的山,田,天空,夕阳,瞳孔每分每秒都可接触转化的迅疾与力度。
不知道为何,本是春意盎然,那里的土地却没有任何绿色。大地拥有最原始的颜色,有大片的却又是断裂着的,肆意横生的野草做点缀。 不低不高无名的山,高耸茂密的树林,纤细狭窄的田埂,沟壑相间处的野水,看不到它的尽头,却又不是汹涌丰沛的流,断断续续之间沟与洼交合,还有露出的水滩,勉强组成了一片水面。 可是这些,仍旧令我看的出神,尤其是那映有晚霞的天空变成将暮的苍穹。
我很喜欢多种颜色交叠的景象,有些橙红,再者是淡紫,似乎还有一些蓝,再变成大片大片的墨,它们一点点的汇集,最终裹挟着整个天际。山、土地与野草,这三者理应是世间很早的存在!我认知不得这个世界最久远事物到底为哪般,相于人类,我把它们三者看做是永恒。
追溯过去,土地的原始色令我想到辽阔西北之上的大漠孤烟;对于山的最初记忆和认知是蜀道之途的挺拔峻险;而野草则是白居易笔下的不尽却又生。
列车继续行驶,就在明日之辰,它便有了归属之地,一路上倦怠的行人也有了各自落脚的地方。 可是一路上的风光无限,耳听是声,眼遇成色,在满目无尽的万象自然之中,转倏间忽而看到,不尽夜空里一点灯与火,方感这便是自然与生灵最妥当的融贴了。
四季有令,万物有时,可是世间也有无尽亘古的存在:便如那山,那草,那水,那天。日子平平的在车窗之前静立几刻钟,一切人心上的病痛,似乎皆在那份长长的落日下医治好了。
原来除却所有我向往的,是内心平和与精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