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16岁就出来打工了真懂事。”
“是啊,懂得为父母分担家务,知道自己挣钱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太累,对了,你家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没有父母。”
“他们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活的好好的。”
“你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吗……”
“不用你们管。”
……
随着嘀咕声,下了班,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上班时阿姨们问你的问题。是啊,父母是什么,早就不知道了。这时手机响起音乐打断了思绪。
“喂。”
“嘿,李依依,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发了,怎么不给我啊。”
“今天是周末,银行没上班。明天才发。”说完就挂了,看啊,这就是所谓的母亲。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呢,好像,是一直吧。
五岁时
“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有孩子你对得起我们母女吗。”随着喊叫,还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让我知道,这个家……不在了……
我躲在角落,静静的看着这一目的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们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五岁的生日啊,难道爸爸回来,不是陪我的吗?
“离婚吧,我一直想要个儿子,那个女人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母子。”父亲说。
“那你对得起我们吗?”母亲说。
我看着妈妈紧紧握着的拳头,红着的眼,流着的泪。父亲坚定的表情。莫名地也哭了起来。
父亲说:“我不会要这个女儿的,我现在也有儿子了。”
“你不要的,凭什么给我。”母亲嘶吼道。
父亲说:“我的爸也很开心我有了两个儿子,我们一家人,都不会要她。”
母亲说:“好啊,原来只有我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好啊,都瞒着我……”
父亲说:“你自己带着你的东西和那个垃圾走,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我不会给你任何的东西。滚吧,黄脸婆。”
母亲:“好啊李国,够狠,你不要忘了,这个家我是为了谁,你爸也老了干不动活了,是谁在大夏天辛辛苦苦地到里干活,你一回来就躺到床上,是谁给你洗衣做饭,结果你们一家子人,都不待见我。”
原来我是一个垃圾……
最终,我跟着了我的母亲,我想,母亲至少还是爱我的吧?
母亲将我丢给了外婆,我在想,外婆那么慈祥,总不至于讨厌我吧。然后母亲去了外地,就很少见她。
我变得很少说话,生怕说错一个字,成绩也是不上不下,不敢出去和别的人玩,不敢参加六一儿童节,不敢再去想自己的父亲,因为,都不准。
十三岁,母亲回来了,带回了一个男人,说,要结婚了,怀里有一个孩子,是个妹妹,并把我接了去。
那个男从“嘿,多吃点肉,吃胖点。”
“嘿,怎么光吃肉,只准吃菜。”
“菜吃那么多干嘛,碗里那么多饭。”
“一天光知道吃,都不知道去干活。”
“不干完活不准吃饭。”
到最后,不过两个月。
十五岁
妹妹有两岁了,和往常一样,拿着撑衣棍打我,原本不想理他,但我在写作业,便把棍子给他拿了,结果,哇地一声,她就哭了。妈妈和他闻声过来。
他说“你打我女子干什么啊,安。给了我一巴掌。你看,这就是你的女子。”然后,不听我解释,所谓的母亲就将就我手里的棍子打我。脸上,手上,背上,旧的伤口还没有好完,新的伤也有了。
那个小孩一直哭啊哭啊,哄也哄不好,他,就又给了我一巴掌。抓着我的头发,说,你是不是给我女儿喂药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哭。我恶狠狠地看着他,母亲也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呸。”我一口口水喷向了他“怎么,不给你上你就想让我死吗。哈哈,大不了你杀了我啊。”一巴掌又过了来。随即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脸还火辣辣地疼,身上也是,又饿又冷。我这躺在哪条大街啊!就这样吧,反正身体痛得动不了了。看着天上还有好多好多星星。好美,好美,我闭上了眼,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了父亲母亲和谐地坐在餐桌上陪我过生日,然后看见还是吵得不可开交离了婚,我曾悄悄的打电话过去,结果是一顿骂,到最后的不接电话,原本以为慈祥的外婆,也是在母亲面前骂着我,原本以为上学可以避难的我,却以不交学费不得不告别学校。原本以为爱我的父母亲一个一个都把我当垃圾。
想着想着不经留下了泪,曾忘了自己怎么活了下来,却又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死去。现在那个女人也不过也就把我当做摇钱树。
第二天,所有的人骂着我不孝,但是我不懂,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生活,凭什么议论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