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多种人,博尔赫斯说,要爱的,不要爱的,都可以得到幸福。同样要诗的、不要诗的都可以获得幸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诗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但对某一种人来说诗歌就是一种日常生活。瓦尔泽说,“一旦我停止写诗,我就会停止我自己。”这世间有一类人是用诗歌来呼吸的。
勒·克莱齐奥说:写作是做梦,难道做梦还为别人做?诗歌“无用且美好”,纯文学是无用之用,不是一门谋生存的技能。“别问诗人是什么职业,这是对他的侮辱。如同你问太阳和月亮是什么职业一样,这也是对它们的侮辱。”诗人本身就不是一种职业,写作从来都不是一个适合逐利的营生。托马斯•伯恩哈德用一句话写尽了作家的尴尬:“当事情跟钱发生关系时,连天才都会发疯。”
钱是同质的,多了免不了乏味单调,一个人在得到金钱之前,金钱早已存在;在金钱之后,还有数不尽的金钱。一部作品则不同,因为在它诞生之前,这部作品并不存在,在它之后,也不会有相同的作品出现。书不嫌多,每产生一本书就像森林里又多了一棵树。
诗人是一个地方的灵气,是上帝情之所钟。奈保尔说:“我相信作家写作能使这个社会变得高贵,一个社会产生了它的作家是这个社会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