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自己背起包来到了荒野,在路还想着租匹廋马,一看发觉没必要,连马市都没有一个。这是一次没有计划的旅途。他不知自己准备去哪里。怎么能一个人?怎么能没计划?好可怜。“噢,是啊。”他看着窗外的星星在心里回答着他们。这种野外的星空,堂吉诃德第一次见,没有杂质,通透而清爽。外面是树林,月亮就浅浅地搁在枝丫上。星星好像沙画,一片浓,一片淡,述说着遥远的故事。
一个人的出行,完全是面对自己的过程。如果心里不饱满,便像缺角的圆,必须找别人来填满,旅途就苦涩难耐;反之,有趣的人心足以自满。但别人终究填补不了心里缺的那一角,就像不会有人理解堂吉诃德为什么会为了那匹素不相识的廋马,被人淋尿到头上。
温暖的灯光填满了屋里,乌鸦在低声地浅唱。堂吉诃德正想着,膝盖一阵酸痛犹如触电,他兜了一勺酒,淋在上面,醉了就不痛了。窗外茫茫的荒野,好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