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端午,我都会想起儿时那片满山遍野的野草莓!
一大早,母亲便和面在灶炉的灰碱坑里给我们炕饼。兄妹俩,一人一个,形状像现在的甜甜圈,更像旧时的古钱币,中间留个洞,面上印有很多花,我们称它“圈圈️馍”。
炕好过后,拍掉馍上的灰,立在灶台,冷却一会儿,找根粗细刚好的绳儿,从馍中心的圈里串起来,斜背在胸前,手里拿上大茶缸,结伴儿就往山上跑!
天是蓝的,风是凉的,夏日刚升起的朝阳斜挂在山顶️!
山上的野草丛里还有湿微微的露水,可那密密麻麻一个个戴着红顶帽的红白“瓢子”,使劲儿的撑着纤细的腰杆儿,生怕在大伙儿的左拥右挤中掉了队。
脚无处放,腿无法移,可那迎面扑鼻的自然清香,带着淡淡的青草味儿,拨开草丛,轻轻的用指尖儿摘一颗,放进嘴里,那酸甜的口感瞬间沁人心脾。
摘左边?吃右边?干脆爬上草坡山顶,张开双臂,两眼一闭,身体轻轻一转,轱辘轱辘滚到那里,就吃那里。摘一棵,阿门一口,摘一把,张大一口,釆一根毛尾草,串一串,掉在手上,头昂起,一粒一粒浸在嘴里。
太阳公公慢慢升起,吃累了,面向白云躺在草地,地为床天为被,微微的细风拂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