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开始，脑海里会间接性生出一些怪异的想法；说不出由来，与经验有关的东西就像生了锈的铁，失去了它往日的坚韧。于是，便不想在继续纠缠，任其自生和自灭，也不为一种妥善的处理。
前些日子，与替奶奶做服务的阿姨久违聊了聊天。期间，阿姨讲到自己的父亲感觉身体不适，想请阿姨带他去往附近的医院，瞧一瞧。因为阿姨家没有车，她便轮番打电话给自己的哥哥、弟妹、侄儿商量此事。最后，是大的侄儿赶了过来，载着老人去了医院。
到往医院，老人输了几瓶液，当天便回了家。
又隔了一阵，大概一个月的样子。
一天清晨，阿姨走到父亲的卧房，想喊他起床吃早饭。因为按照往日的习惯，这时老人应该爬起身外出散步去了。待得阿姨来到父亲的房间，适才发现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说着，阿姨垂下头，半晌没有再说话！
有时候，我总有一种错感！
就拿村里的长辈来说，总觉得人们正遵循着某种不可理喻的规则，相继退出人生的台面。而且，这个趋势还在加剧，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与死亡有关的话题，总带有某种忌讳的颜色，为人不喜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相较于现在的年轻人，上一代身上更能切实体会到这一点，母亲便是其中的一部分。每每与其谈及相关，都会被她无情中断，以至于你发现死亡原来具有如此大的力量，着实让人吃惊不小。
然而，即便如事实，也终归要退让于生命，接受残缺何尝不是一种对待人生的姿态？所以，没什么可羞耻的。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家中的一些事。
就拿祭祖来说，乡间总有一些特定的风俗习惯。在此过程中，桌面上得放些什么菜，碗和筷子又该怎么摆，如何给老祖宗添酒，应该上香的时间等等。每当这时，母亲与父亲之间总免不了一场吵闹。前者，是关于习俗的传承和意义；后者，是出于对现实清醒的认知，所得出的基本判断而已。只是，委屈了大的姑姑，帮忙好过惹人笑话，尽管最后都不了了之。
母亲常说，多余的，这些东西，往后哪个年轻人还懂得？哪个还有心思做这个？
我没法反驳，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在这个事物快速变更的年代，一不小心就有被抛下的可能。顺应潮流，似乎才是人生唯一的选项！只是，这一切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突然，想起了以前夏天，我站在场上吹风的场景。
闭上眼，你就可以进入到一个只有声音的世界，没什么比这更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