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巷、走进小园的那一刻,他是幸福的。
又到蔷薇花开的季节,浓的、淡的、深的、浅的,一朵朵、一丛丛、一簇簇。
老枝虬曲,姿态万千;新芽竞秀,色彩斑斓。粉墙黛瓦间,曲曲折折的藤蔓,爬满了斑驳的墙面。雨过天晴处,微风乍起时,只嗅得满架蔷薇一院香。
文震亨在《园冶》中说:“芍药宜栏,蔷薇未架;不妨凭石,最厌编屏。”
意思是:蔷薇未必非要搭架,最忌编织成花屏。想来文震孟深受其兄弟的影响,艺圃中的蔷薇既没有搭架子,也没有编花屏,而是沿着墙面自在生长。
高骈“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一诗,气韵悠长,格调高雅。
或许,艺圃可称为——满墙蔷薇一院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