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清明节,凌晨五点零八分,梦中惊醒。再次梦见三姐。今天,是她死去的第十八天。以她的年龄计算,本地特定风俗,是她的“三七”。今天,亲人们见她最后一面。
至此,三姐的魂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天人永隔空余恨,泪洒西风思不禁。今夜独吟窗外雨,声声似唤旧时名。
我是姊妹中三姐最疼的人,这十八天,两次梦中将我唤醒。又无数次在我脑中盘绕。这十八天,我一直活在思念,遗憾,和愧疚中。
或许三姐的死,和我决断的不恰当有关。
姐夫第一次联系我,咨询我给三姐治肾结石的事。然后就自作主张去了南石医院。入院的第三天,就被转至ICU病房,临床表现为甲流引起高度“白肺”,心脏衰竭,蛋白严重降低。第六天,姐夫第二次给我打了电话,我和侄子去医院,听了医生的汇报,心脏指标,蛋白指数已经调至正常。确诊甲流感染,排除新冠病毒。唯剩下慢慢治疗甲型流感。原来打算让三姐转高一级医院,却第一次错误的认为,甲流就是一个普通感冒,暂且留下,继续治疗。
然后的日子,就是天天打电话,问情况。医生的回馈是趋向好转。期间一次和姐夫商量是否转院的事,认为拖的时间太长,应该转院。中心医院呼吸科的护士去接的时候,因姐夫拒绝免责签字,我第二次错误的没有坚持转院的意见,错失一次重要的机会。
阴历2月18,是我的生日。凌晨三点,噩梦惊醒,六点钟,浑浑噩噩的的睡眠状态中被姐夫的电话惊醒。三姐病危!然后就是挂电话,直接开车过去。
给医生只一个选择——我要见病人!进入ICU,看到三姐带着呼吸机在昏迷中的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内心的那道坚强的心理防线,崩塌了!母亲去世,证明一辈人在消失,姐姐才五十出头,这么年轻,难道就这么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