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害怕创伤,身体上的创伤会留下伤口,心理上的创伤会留下抹不去的疤痕,停留在记忆里。
时不时地想起。
一直到现在,都还会是不是闪过沧城的往事。
击垮、重塑。
击垮心理防线,恶狠狠的打倒在地,再重塑你的价值观。
有的人会抗拒,我见过拿起菜刀咋咋呼呼的,也见过一句话都不说的,也见过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也见过贼眉鼠眼晃来晃去的……
未知带来恐惧,而恐惧暴露人性的底色。
因为保护自己是每一个生物的本性。
这种创伤挥之不去,半年的经历也确比大学前三年半都精彩。
当然这并不值得每个人去体验。
睡在地板块上,盖着脏到发黑发亮的被子,午餐就是白米饭煮白菜煮土豆,早晚都是面片汤加一点酱油。
做人、做事。
后来在工作里在生活里见的多了,发现为人处世都一样。
入职一家公司,首先到来的就是价值观的灌输和趋同,将曾经脑子里的价值观打碎重塑。
就像一个酱缸,一滴水掉进去,最终都会和酱缸里面的酱油融为一体。
每一种创伤,都会最终变成一种成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最近身上的戾气有点重,又从阴郁到暴躁。
放在桌架上很久没吃的药,早上起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吃几粒。
沧城故事发生了很久,还有很多事在发生,有一天终于去看了医生。
有很多年轻人,都是家人陪着来的。
那是一个下雨天,孤独焦灼的在诊室外等待。
坐在诊室里面把自己的情况说给医生听,好像雾蒙蒙的世界里,放进来一丝亮光。
医生的诊疗单上写的那一行字,验证了自己怀疑很久的结果。
还是会时不时的复发,自己会感觉到,情绪会有非常大的波动。
最近呢,是因为出现了相处不太愉快的人和事。
回想了和一些人的交集,好像也没有对不起的地方。
不知道是哪些细节带来的不信任,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夺走了,都知道是谁夺走的,自己都无能为力。
或许有些人,一辈子交往一次就够了。
或许沧城的一些人说的没错,我有啥值得人家贪图的呢?
再不信任,没钱没色,一条命挂在沧城,人家还嫌臭呢。
曾经有些学生组织讲求的是情怀,某些人也开始立山头了,想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在李文博那里干的全部开除!”
掷地有声。
像极了网上爆料的某些学生干部。
后来再和某些人见面的时候,黑脸一个。
难道学生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也得换个地方透透气儿?
别把学生组织头脑不当干部?
别把学生组织头脑不当官僚?
别把学生组织头脑不当大王?
于是阴地里,就有了上一段的插曲,那段时间把药又找补了回来。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某些人的,没想到却是掉到了这些人的坑里。
最近喜欢上了华中师范大学戴建业教授的视频号。
宋代文人的作品。
读诗的时候,你觉得他是君子。
读文的时候,你觉得他是圣人。
读词的时候,你觉得他可能是个流氓。
有些人所说像圣人,所做像小人和流氓。
经历一些事,会认清一些人。
所谓创伤,都是一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