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视所有肉身凡胎。不管对谁,我都是杨一。学生、家长、领导、贱内、儿子、长辈、朋友……跟所有人说话,我都是一个腔调。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改掉的必要。
然而在学校当老师,识相一点会比较好过。像我爸这种不识相的“花岗岩”,一辈子不受领导待见,到老也只是个“讲师”。我妈从小是公主,也从没有委为了什么屈过自己的自尊心。
我大概也继承了他们这一套。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的意思是,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改变不了我。
在学校当老师,至少需要适应管理与被管理的角色吧。但我既不想管别人,更不想有人管我。幸运的是,我生活在互联网时代,当了一个纯精神交流的老师。在这个我无法改变的世界里,竟有如此的机缘巧合,有一个如此适合我的角落。
贱内说过,我是个“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的人”。在公司这么久,我还没有受过谁一回气。领导像班长一样,你并不觉得被管理,只是在“配合一下他们”。
能过上这么痛快的日子,恰恰因为我清楚自己珍视了什么。我珍视自由,珍视师道尊严,珍视为往圣继绝学的职业荣誉感。干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为利益跟家长开过一次口。
干这个,是因为我想干这个,不为别的任何原因。
如果别人和你珍视的一致,一定会尊重你。
我是培训机构的语文老师杨一,欢迎来和我一起仰望星空。不过你要是瞧不上我,最好不要表现出来。要是表现出来了,我会很想离你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