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啊,快送我去医院,我还有救!”乔用缺了手的断臂将自己的头抱在怀里,也不是是梦里医疗技术更发达还是怎样,反正头手都是接上了,就是脖子上一圈丑陋的疤痕。
为什么会被无情的杀害呢,她脑袋昏昏沉沉,从前男友怀上爬起来,也亏是梦,前男友都出现了。她摸着自己脖子上清晰可怖的伤痕,梦外的她也在仔细回想梦里到底是对那个杀人凶手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才让他能残忍到割头剁手。
啊,她想起来了。
求爱不得。
梦里的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彼此相爱,后来不知怎么认识了那个男人,一个沉默高大的男子。
再后来就是俗套的爱情故事,爱而不得,痛下杀手。她在梦外都能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金属贴着皮肉划过的风声夹杂着动脉里血液的奔腾声,在喧嚣的街上,像是蚊子哼哼。
幸好,是梦。
前男友搂着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后背,神态亲昵:“乔乔,他们都不肯帮我,唉,是不是我选择错了?”
“错个屌毛哦,你要是事事都问别人,事事都听你所谓兄弟们的,那你这辈子也就跟他们混去吧,我是觉得,你要做这个,也不是不行,毕竟也算是有经验,现在呢,就要……”乔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反正到最后,就记得他手心在她后背的温度,那样温暖,温暖的她都不想脱离梦境。
结果是,她又死了。这次活不了了,是被勒死的。
梦里世界可能真的很奇妙,高大男人杀了她,虽然没杀死,但是也不用负责呢。只是,明明是他残忍杀害了她(虽然没死),但是他仿佛丢了魂一样,不仅不会说话了,也只在晚上出门活动。
黑暗像块沉重的幕布压在她心口,膀胱酸软的感觉她是一刻也忍不了了,这里,好像有个公共厕所……
乔打开手机手电筒,找到了厕所,深秋的公厕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味道,就是阴森的可怕。
沉闷的一声,她感到脑后传来一阵钝痛,她不禁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她伸手去摸,流血了。
拎着皮包的大妈在黑暗中不敢发声,乔手机屏幕闪着的幽光让大妈意识到了这一下打的不清 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勒死。
“队长,这个,不是之前死掉的那个女的嘛,怎么夜里跑公厕来了,是被勒死的呢。”张丘拿着拍摄下来的几张照片对队长说道。
汪献没出声,戴着手套,蹲在尸体旁看了许久,冷不丁的,他伸出手来,摸到鬓角被皮包砸到的凹陷处。真可怜啊,在肮脏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被杀死。
围观群众的喧闹声,冷漠平淡的看热闹的口气都让他烦闷。
大妈早在勒死她后就打开手机灯仔细看过她的长相,啊,原来是那个在车站被砍头的女人,那个男人也住在附近呢。不如,嫁祸给他得了。
“大家看看啊,这个姑娘,不就是那次在车站被割头但是没死的那个嘛,那个坏人就住在附近呢,会不会是他杀的呢?”
汪献看了眼挎着黑色皮革包的大妈,皮包可能是劣质货吧,看着就又厚又硬。
他本来不想理会这个女人,但是张丘忽然过来跟他说话,他眸光乱扫,猛然间看见黑色皮革包边角上颜色不一样的一处。
“队长,她头部被钝器击中,里面也受到了损害,就算或者,估计现在也不行了。就是不晓得什么钝器弄的,唉。”
“把那个大妈拷起来,带回去。”
就是这个大妈,怕乔活着会说出去,所以干脆杀了。
虽然是梦,但也是吓的够呛,但好歹梦里抓到真凶了,也算是个有头有尾的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