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随想
临近岁末,学校也终于放假了,早早地收拾好了床铺,便迎着深冬的寒风攥着火车票赶往月台。
取票口处有一条长长的队伍,进站口处有一条长长的队伍,连饮水机旁,都有一条长长的队伍。第一年在外读书的我,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春运。
站在火车前,我突然觉得,火车,好似是一个摆渡人,会将不同的人渡往不同的地方。在这过程中,也许会遇见一些人,留下一些故事,甚至影响了整个人生;也许会发生一些意外,中途被迫离开,然后继续寻找另一个“摆渡人”。不同的旅程,就有不同的摆渡。搭乘一次火车,像是去往未知的远方和生活,更像是走进往后人生的空白,为它补充色彩。
火车上的人,来来往往。我常常会想: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经历?也许光鲜的外表下曾装着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也许忙碌的身影里是空洞的内心……这让我不禁忆起了一本漫画扉页里的一段对城市的看法的话:延绵的城市里,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有尽头。我爱死了这种没有尽头,未知的冒险和满地的机会,不知疲倦的年轻人和热气腾腾的梦想,永远最新的资讯和卖断货的时尚新品。我也怕死了这种没有尽头,爱情,友情,成长……暗处滋生的秘密,随时酝酿着欺骗与背叛,光鲜名利的背后是空洞灵魂的肮脏把戏。这里洋溢着没有尽头的希望,这里,更充斥着没有尽头的欲望。
火车,就是连接欲望和希望的线。欲望,是打拼和工作的动力,是武装生活的铠甲,没有欲望,终其一生都将碌碌无为;希望,是自身所想要给予的或是来自别人的关心和思念,是温暖生命的光芒,没有希望,究其一世都会茫然失措。
而年关之际的春运,就是给人们带来希望和温暖的那束光。因为开往火车票上的终点站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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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的十年后
愈近年关,小镇上的年味就愈发浓厚了。街上一片吵杂,鸡鸣声、犬吠声、叫卖声,甚至有些许爆竹声。虽然挺热闹,但却渐渐没了往昔的情怀。
许久未回以前住过的家了,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就被时光惊住了。不过半年而已,门上、桌上早已落满了灰,就连墙上的钟表也都停了。不过想来也是,巷子里几近人去楼空,又怎还会被岁月记起,也难免被时光“照拂”了。
休歇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一只死在了墙上的壁虎,和十年前的灯笼。这顿时让我心生感怀:十年,小屋外的小巷是愈发冷清了,可巷子外的小镇却愈发崭新了,崭新得让人认不出来样儿。看似是欣喜的,但实则是落寞的。
十年啊,一晃眼儿,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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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的年
无论是对于过去还是现在,春节,除了是个休息的节日,还是个送礼的节日。
腊月二十五那天,舅舅难得清闲一会儿,却在晚饭后叨叨着说要“做礼”,捣鼓了半天,我才算是看明白,原来这“做礼”就是做牛轧糖。这是舅舅近些年来才有的爱好,用最好的材料,做最绵软的糖,送给最亲的人,这大概就是过年送礼的“最高境界”了吧。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旧时的年。
旧时的年,是怎样的呢?有些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那时家家户户都得做年糕。
家里负责做年糕的是奶奶,每年的年末我都会问奶奶:“阿嬷,今年还做年糕么?”奶奶总是会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回答我说:“当然得做啊,吃了年糕,新的一年才能红红火火嘛。”但今年奶奶的回答却令我深感落寞,她说:“阿嬷老了,家里的孩子都带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再去做这些东西?今年啊,不做了……”言语之间,我才突然发现,不仅是时光老了,奶奶,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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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的敬重,也淡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过着过着,就到了大年初一。
看着桌上放着的刚炖好的鸡和茶叶酒水还有盏盏香火,心里总是会泛起阵阵涟漪。但今年在我的心里投下的这块石子,可以说是引来了“滔天巨浪”。因为从祭祀的礼节里,我看到了这些被我们一代一代传承的礼俗也许会一点一点没落的未来……
爷爷买的香火一年比一年少,也许是觉得心意到了就好,又或者是因为年纪大了记不清要买多少了……其实,应该是对传统的敬重感少了。
虽然满地爆竹依旧红艳艳,但也再怎么红,也红不过往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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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过节方式
从放假伊始,朋友圈就开始不停地被一些去哪里玩的信息刷屏,有的从广东飞去了北京,有的从潮汕浪到了厦门……总之,节日已经渐渐成了年轻人出去玩的一个好机会了。但我依旧觉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网上有这样一个公式:以父母都已经五十岁开始,按照发达城市的平均寿命八十岁计算,我们陪伴父母的时间大约还有三十年,假设我们每年有七天的时间可以陪伴父母,那么在爸妈八十岁之前,我们只能陪伴父母两百一十天,除去大部分杂碎的时间以后,就只剩下三十五天……我想,也正因如此,央视春晚每年的主题才永远都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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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的一些话
从踏上火车回家的那一刻,到走进月台将要离家的前一秒,在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都是对家的回忆和怀恋。
就像央视的公益广告《家香》里说的那样,家,是我们一辈子的馋。尽管看遍世间美景,走遍每个角落,可当我们风尘仆仆回到家时,一定都会觉得,妈妈做的菜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春节的还乡手记,不仅仅是用文字记录一个地方的改变,更是用心灵和灵魂去记住家乡曾经所给予过自己的爱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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