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之子于归
小叫花子艰难的将一凡翻过身，抱起一凡的头喊道：
“李一凡，你醒醒，你醒醒”喊了几声不见李一凡应答，小叫花子也别无他法，用手指试了试李一凡还有呼吸，才知道只是晕过去了，于是小叫花子将干草铺平，架起李一凡的两个胳膊想把他拖到干草之上，但是李一凡重如泰山，小叫花子拉了一两下根本纹丝不动，最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叫花子拖到干草之上，小叫花子将一凡放平，头部枕上一块平平的木头，收拾妥当才发现一凡的胳膊已经被鲜血侵透，小叫花子顾不上许多，将一凡的衣袖扯开，看到胳膊已经被饿狼掀去一块皮肉，小叫花子找了一块破瓦罐接了些许雨水放在火堆上炙烤，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自己衣袖上的一块布料，沾了些许沸腾的水用来擦拭一凡受伤的胳膊，“啊…”
随着小叫花子每次擦拭一凡疼的直呻吟，擦拭干净后，发现一番的胳膊上还有饿狼的牙痕，小叫花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火焰上，加热消毒之后慢慢的祛除一凡胳膊上的腐肉，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撒在伤口上，这才用布条绑好一番的胳膊，小叫花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自己已经累的香汗淋漓，要不是平常偷东西遭人挨打惯了，随身携带着金疮药和跌打损伤药，估计这次李一凡不死也残。小叫花子将瓦罐里的水倒掉，重新接了雨水放在火上加热。小叫花子看着洞外的一雨，想起刚才的饿狼群，小叫花子觉得这次幸亏有李一凡，否则两人的小命估计就在这交代了，于是小叫花子顾不上舒不舒服在一凡不远处的干草上躺下沉沉的睡去。睡到半夜，小叫花子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水…水…，水…”
这才把小叫花子吵醒，急急忙忙去拿瓦罐，把瓦罐上的水倒在一个破碗里，自己吹了吹又尝了一下，这才给一凡喝，李一凡喝完水又昏睡过去，小叫花子看着这个为了保护自己拼了性命的男子，心理慢慢起了变化，然而这时却又想起曾经救了自己的小六子，不由得懊恼起来，虽然小六子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而李一凡好像也有所察觉，但是自己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啊，怎么能够朝三暮四呢？小叫花子正在思索着
“热，热，好热”李一凡突然嚷道，大概是他身体里的毒性又发作了，于是李一凡四处抓挠，一点也不顾胳膊上的伤口，挣扎之下脱掉了上衣，
“热，热，好热…”虽然赤裸着上身李一凡还是喊热，可见他体内毒性之大。小叫花子顾不上许多，只得又把另一个衣袖割下沾着水给一凡擦拭身体，看到李一凡赤裸的上身，臂膀坚实，胳膊上肌肉蹦出，胸肌颇具魅力，腹部不仅没有赘肉还有六块腹肌，再看向李一凡的脸庞，虽然称不上是当今世上的美男子，但也是棱角分明，形神合一，颇有男人的味道。
“冷，冷，冷”就在这时李一凡突然喊道，冷热转换如此之快使得小叫花子猝不及防，只得给一凡擦去身上的潮湿、穿好上衣，但是李一凡仍然喊“冷”，看着洞口之外的雨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潮气上声夜里的山洞里颇具阴寒之气，眼看着火堆虽然很旺，但是干柴即将燃尽，面前救过自己的这个男人痛苦的表情，全身蜷缩、面色发黑、嘴唇发白，不免浑身发出微微的颤抖，嘴里呻吟着“冷、冷、好冷啊！”，小叫花子顾不了许多，一是担心李一凡由于失血过多才浑身发冷；二是担心李一凡由于毒性发作自己没有及时救治而丧命，到时候后悔莫及；她解开外衣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李一凡，片刻之后尽管李一凡还是浑身发抖，但是他已经不在呻吟，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一凡慢慢的舒缓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洞外的雨已经停了，紫气东来，一道彩虹挂在半山腰，阳光从洞口斜射进来，正洒在两个沉睡的人身上，照在了小叫花子的眼上，小叫花子用手遮着阳光，慵懒的抬起了头，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儿，赶紧看了看熟睡中的李一凡，又用手指头确认了一下一凡确实还活着，睡得美美的，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小叫花子像做了贼一样偷瞄了一下李一凡，赶紧背过身将衣服穿好系好扣子。小叫花子走出山洞，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她捡了些许干柴回山洞把火继续升起来，将昨晚偷来的剩余的一些肉撕碎了放在瓦罐里熬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肉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山洞，不可避免的进了李一凡的鼻子，他闻着香味被馋醒，肚子已经咕咕直叫，
“饿了吧？”小叫花子问道
“恩，有吃的吗？”
“我熬了肉粥，你喝点吧”
说着把熬好的肉粥倒在破碗里递给李一凡，
“你慢点喝，小心烫”，我出去采几个野果子
“哪有野果子啊？”
“我刚才去捡干柴的时候看到山坡上有些红了的野果子”
“恩，那你一定要小心”
“好，你先喝粥吧”
小叫花子出了山洞，顺着小路一直向上，这颗小树没在小路边，所以很难被别然发现，小叫花子摘了许多红红的果子，用衣服裹着回了山洞，
“来，吃几个果子吧”小叫花子一边用衣服擦着果子，一边递给李一凡
“恩，真甜”一凡一边吃着小叫花子递过来的果子一边说
“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这只胳膊还使不上劲”
“恩，那吃了东西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六子还自己在家呢”
“你这身体回恢复了吗？”
“我没事”说着李一凡攥着拳伸了伸胳膊，表示自己很强壮
“好吧，我扶你”
“谢谢”说着小叫花子把李一凡扶了起来，她本想用身子架着李一凡，可是一凡执意自己走，只是胳膊受伤，腿没事所以不妨碍走路，于是小叫花子收拾了一下山洞里的东西，将干柴干草放好，食物拿走，出了洞口又把洞口稍微掩饰一下，避免被野兽或山洪侵袭，以便供其他人使用。
其实李一凡不让小叫花子搀扶自己也是因为他发现了小叫花子是女儿身，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是情况特殊估计李一凡都不会让小叫花子扶自己，于是一凡欲言又止，可是他不知道，小叫花子与他已经有肌肤之亲，虽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毕竟小叫花子抱着李一凡睡了一晚上。
“小叫花子，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李一凡终于忍不住问
“……”小叫花子没有说话
“啊…疼”正下山坡之际被李一凡一问，小叫花子心里一惊‘被发现了，怎么办’，失手扶了一下李一凡受伤的胳膊
“对不起，对不起”小叫花子连声说道
“没事，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这句话说来话长，从小我就没见过我父母，我是被乞丐李大叔养大的”
“原来如此，那你真名叫什么”
“欧阳慧”
“哦，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慧吧？”
“好啊，那我叫你一凡吧？”
“好，那我们快走吧，不然小六子该担心了”
“好”说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再说家里的小六子，早晨一早起来却未发现李一凡和小叫花子，于是拄着一个木棍找他俩，他东寻西找问了邻居都说没见到二人，又怕小叫花子回家发现自己不在家再出去寻找，于是一个人在大门口转悠大半天，邻居王大妈见小六子可怜就给他一碗饭，将小六子扶回家，于是小六子一边吃饭一边等二人，待二人到达之际小六子仍在吃饭。
“小六子，我和一凡回来了”小叫花子说道
“小六子，我和小慧回来了，你好些吗？”李一凡说道
小六子听到李一凡称小叫花子为小慧，不由得一愣。
“谁给你做的饭啊？小六子”小叫花子问道
“哦，邻居王大妈给的”小六子回答
“哦哦，王大妈真是个好人，我这还有烤鸡，我去给你热热吃”
“好”
“小六子，看来你身体好了很多”李一凡关切道
“恩，好多了，不疼了”
“看来我也该走了，哎呦”李一凡忘了自己胳膊的伤
“你胳膊怎么了？”
“说来话长，昨天晚上……”李一凡将二人昨晚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当然他没说夜里睡觉时发生的事儿，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从李一凡的话语中小六子了解到李一凡和小叫花子的关系更亲密了，
“你不能走，胳膊还没好呢，就算走也得等把胳膊养好了，否则小叫花子也不同意啊”
“恩，好吧”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和睦的相处了半个来月，期间小六子的病情基本痊愈，偶尔出去和小叫花子偷盗些肉食给李一凡补充身体，有时也分一些给邻居王大妈，就这样慢慢的李一凡的胳膊已经结痂，不在化脓，总算基本痊愈。一天下午小六子早早出去晚饭之前赶了回来，带着鸡鸭鱼肉，一看就是去偷了哪家大户，而且还带了酒，说是谢谢李一凡，也庆祝大家大难不死，于是乎三个人开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至酣处，三人各自安歇。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李一凡却被小叫花子的敲门声吵醒
“一凡你快起来，小六子不见了？”
李一凡慌忙穿起衣服，开门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我去叫小六子起床吃饭，喊了半天无人应答，我一推，门自己开了，门是虚掩着的，估计早就出门了”
“别紧张，我去看看也许小六子有事出去了”
“不会的，一直以来小六子如果有事都会告诉我一声的”
“我去看看”李一凡和小慧来到小六子的屋子，一凡伸手在小六子床上一试，破被褥早已冰凉没有温度，一凡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在桌子的破茶杯底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