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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作家是文坛上存在的一道靓丽风景,她们用独特、敏锐、细腻,温婉如水般的感情描绘着男作家天生无法接触的另一半世界。她们撑起了文学的半边天,为我们丰富的精神世界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致敬,优秀的、有独立思想的半边天。
张爱玲 代表作 《倾城之恋》《金锁记》《半生缘》
王小波评价张爱玲,她的小说有种不同凡响之处,在于她对女人的生活理解得很深刻。
20世纪40年代,中国历史的特殊时期,陈旧思想刚刚打破,新意识还未建立起来,张爱玲身在纷乱之中,笔下却已远远超出了所处的时代,通过描写当时社会女性的悲惨命运,无情抨击封建专制对女性精神上的摧残。
关于碧落的嫁后生涯,传庆可不敢揣想。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一一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张爱玲《茉莉香片》
在三十岁之前,及时回头,改正。从此褪下幼稚的外衣。将智慧带走。然后,要做一个合格人。开始负担,开始顽强地爱着生活,爱着世界。 ——张爱玲《倾城之恋》
杨绛 代表作《洗澡》《我们仨》
越是简洁平淡的语言,越容易体现岁月沉淀的巨大力量,经过人生的淘洗和炼化,古老生硬的文字便在杨绛先生手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活泼、灵动、绚烂华丽,沉稳、宁静、雍容优雅,一静一动,超然物外,无处不在的生活琐碎都被杨绛先生变成了人生的意蕴。
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 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准备回家。——杨绛《一百岁感言》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杨绛《我们仨》
王安忆 代表作《长恨歌》《一把刀,千个字》
对作家来说,在某件事物或某个人物上多费些笔墨,那这件事物或人物一定很重要,但在所有的事物或人物上都稠密、谨慎、冷静、细致入微的描写,那整个文章会呈现出现实的意境之美。王安忆的文字有着水滴石穿的耐力,勤勤恳恳的写了三十年,没一笔偷懒。
有一段时间是断开的,一截一截,一幅画,一幅画。个园是一幅,运河是又一幅,还有高邮湖一一站在湖边,看挑夫担鸡头米下船。暗红色球状的果实,拖着泥水,挑夫小腿上暴突的筋,看得出负荷的沉重。浩渺的湖水,望不到边。木船的摇橹声,吱吱嘎嘎,近来又远去。运河与高邮湖,这两片水域之间的关系,他从来没有清楚过,似乎隔断,又似乎相通。只看见堤岸上的大柳树,大柳树后面的河水,一金汤,光打着旋,水鸟飞进去,就不见了。那里有另一个天地。石板路面的画由墨线交织而成,小脚板底下辟里啪啦向后退,向后退;包子铺的蒸汽里,伙计拍着面团,梆梆响;黑洞洞的茶馆深处,评书先生说着“皮辣五子”的逸闻,扇骨子击在案子上,的笃的笃;女人们的叫骂,凶悍的音腔,句尾飞扬上去,却原来是调情!画面配上了词牌子,一曲套一曲。——王安忆《一把刀,千个字》
萧红 代表作《呼兰河传》《生死场》
鲁迅说她是我们女作家中最有希望的一位。她能以粗粝凛冽的文笔写出惊心动魄的《生死场》,也能细细呢喃出琐碎、伤感、充满苦恋的《小城三月》,还可以像个纯真的孩子一样,随心所欲的写出说不清是小说还是散文的《呼兰河传》
乱坟岗子,死尸狼藉在那里,无人掩埋,野狗活跃在尸群里。太阳血一般昏红;从朝至暮蚊虫混同着蒙雾充塞天空。高粱、玉米和一切菜类被人丢弃在田圃,每个家庭是病的家庭,是将要绝灭的家庭。
十年前村中的山、山下的小河,而今依旧似十年前,河水静静的在流,山坡随着季节而更换衣裳;大片的村庄生死轮回着和十年前一样。——萧红《生死场》
李娟 代表作《遥远的向日葵地》《羊道》
轻松的文字浑然天成,毫无雕琢痕迹,看似平常,却有着返璞归真的踏实,像撒向草原的阳光,像呱呱坠地的小羊。生活是位慈祥可爱的老妈妈,把一切纯真与自然,美好和欢乐拢入怀里,再一股脑堆进李娟的手中,她只需轻轻挥手,那让人流连忘返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赛虎一个月大就跟着外婆,几乎二十四个小时不分离。两者的生命长久依偎在一起,慢慢就相互晕染。它浑身弥漫着纯正的外婆的气息。——李娟《遥远的向日葵地》
冬天实在太冷了。若是冬天搭乘在县城和桥头之间运营的那趟班车的话,紧紧地塞满一车的不是人,而是外套。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男人顶着沉重豪华的皮帽子,女人给大头巾缠得刀枪不入。孩子们更是被捆扎得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圆乎乎的,胳膊腿儿都动弹不了。拎起个孩子往地上一扔,还会反弹回来。——李娟《我的阿勒泰》
我问斯马胡力:“非走这条路不可吗?去冬库尔再没有别的路了吗?”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有。但那是别人的路。”——李娟《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