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姚畅
当每一天拉下帷幕,当每一天日落东方。轻轻说一句‘再见,青春。
题记
如果我能把自己带回从前,我多么愿意再来一遍,这些年你所畏惧的的东西还怕吗? 人生断断数十年好想潇洒走一回’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回到过去我能改变什么呢?只有前进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忘了停止脚步,一直忙碌着,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对着顾客一声又一声说着谢谢,春夏秋冬。循环着每一天相同的生活,不停的忙碌不停地...
从小我就不知道‘勤快’这个词该怎么写,我一直都是顺其自然又自由自在生活在橘子味道的时光里被很多人呵护着,大概是我在每次最孤独最疲劳的时候回想起最幸福的事情了,就算生活压迫着我走向最艰苦的深渊我也从未有一丝厌恶这个世界。早就适应这个社会人们的冷暖,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我只能前进。我爬起来去收拾了一下自己,重新去面对让我措手不及的生活。可是青春啊总是有那么多的变数我没有存款也没有能力给心爱女生的一个未来。电风扇无力的扇出热风,翻来覆去睡不着,夜。也变得如此漫长。我走到门口靠着门板上点了一根烟,吐的烟圈抽离了白天忙碌的自己和厚重疲倦。我看着哪门口的路灯像我一样孤独一个人没有方向一直前进着...
母亲遗传的手艺非常好,本来不擅长厨艺的我,也能做得了一些顾客喜欢吃的传统美食和各种配料的打卤面,今年我拿所有的积蓄开了间小餐馆。母亲很高兴天天来餐馆帮忙。去年的冬天迫于生计在街头摆摊又搞早点和宵夜,北方的冬天真冷我也没有几件厚实的棉袄,能裹多少衣服就裹多少衣服经常最冷的点出门,真冷啊。幸好我是卖早点的还能整个热乎劲儿。中午和下午就回去睡觉休息避开城管。深夜的时候再出来卖宵夜。哪也是最冷的时候,双手插进袖管里边儿,像个小老太爷一样吹着白气。想想就好笑最难忘的还是最苦的时候呢!开店有段时间了生意还不错,有一天我再忙,我母亲就让我接个电话,我接了。于是忙碌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我嘴上应付着,心里百感交集。挂了电话之后,我心不在焉的盛着顾客要的汤,然后送到了顾客的位置上。眼前一暗,脑袋着地....
医生说我是太疲劳了,母亲给我熬了姜汤让我喝下,我在医院躺了一下午晚上就回去了,傍晚的时候我拆开药盒子看了说明书吞了两颗,又爬上了床闭上眼睛梦到了青春少年时的我。我站在校庆的晚会上唱着’十七岁的雨季‘ 我和她一起有默契地一起得唱着,她的声音永远那么甜美温柔地让这个梦不再醒来;’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哭泣,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着共同的期许,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她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年轻的活力和容貌让我沉醉,远处传来同学们的掌声和尖叫。我忘了我十七岁是什么样子,记得有一张登记照还在老家抽屉里....
我看着火车慢慢离开轨道,行驶在前方,两旁的风景也眼花缭乱,再等个三十多个小时我就会回到我的故乡,我童年和年少
成长的地方,安稳、缓慢地。无数的脸庞从我眼前划过,回忆片段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同时又让我清醒着那些过去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我有我的最好的哥们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最喜欢的女生我不是孤独的,我有优秀的成绩我不是最差的,我有可以吃饱的饭菜还有可以穿暖的厚棉袄我不是穷到连毛衣都要四五件裹一起穿。我有梦想我不是迷茫的。曾经那么炙热,现在被社会打得落花流水,也慢慢站了起来。作为一个成年人,是应该留胡渣还不留,会不会显得年轻一点?硬卧也可以睡得如此舒服,夜匆匆而过....
故乡的房子长久没人住,我开门进去空荡荡的,像被打劫一样,老旧的家具脏乱不堪,灰尘蜘蛛网张牙舞爪住在这里,一片干净的地方也不留给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打开抽屉,小蜘蛛快速地爬走了,那张褪色沉暗的照片显得每一个同学笑容都是那么的遥远。我拍下灰尘看着自己的脸,看着同学老师的脸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回忆温暖的笑还是命运弄人让人琢磨不透...
我走到镇上,看了看橱窗店外的自己,我好久没穿西装了把,这件合我进去看看。店员给我试上一直夸我很有男人味,刘海过眉毛发尾快到肩,厚厚的镜片,残余的胡渣,我看了好久镜子里的我。店员叫醒我,问我要不要买,我看了吊牌,四位数狠心一次买了把,我走出服装店,又去了理发店剃掉了那些厚重的头发,又叫理发师顺便把残余的胡渣去掉。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当地的礼堂,看到了许多老同学都变了快认不出来了,以前的几个好哥们问我为什么不高考就离开了还问我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年都见不到我,我只知道他们是我以前最要好的朋友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说不出来,他们问我的这些我连自己都不清楚,我的过去恍恍惚惚...
她带着微笑向我走来,穿着长裙像个仙女一样,走到我的面前跟我说着‘好久不见’。我盯着她,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女孩。我梦里出现过很多种方式与她相见,从未这么委婉轻盈地来到我的身旁,身旁的哥们推了一下我,她清澈的眼睛还是那么让我魂不守舍。 她说她找我找了我十二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还是在孩子满月酒席上的同学聚会,我不解喝了哥们手上的酒就出了礼堂。他们跟我一起出来了,我问他们,以前发生什么了,他们都以为我知道。其实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很苦恼,我配不上我的野心也辜负了所有的苦难,也辜负了你。
十七岁的时候我很好,什么都好无论家境还是成绩还是相貌,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之后的没出息和落魄。我走到老家门口,枯萎的橘子树,和枯萎的青春,现在已经第二十九个人生,十二年前我爸借了高利贷结果还不上碍于面子对学校说我去国外留学其实是逃高利贷,那时候我是单亲家庭我就和我爸去了外地,我和她说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当时和她的关系特别好,给过响亮的承诺。意外也在那个时候,高利贷的人追了过来,情急之下我爸一把刀杀了人,坐牢了,几个月便处决了,当时我跑了出去发生了车祸,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是个植物人也有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就会醒了,我母亲天天来看我,两年之后我醒了,随了母亲去了南方。
现在还好 起码还有个店,和房子,我看着太阳有点刺眼,有些不甘 多的是无奈。我木讷了很久。无论发生什么,好就好再现在,我努力撑过了一切,青春的载体永远都不是身体而是我们的心啊。
我回到了南方,一切又忙碌起来, 我必须释怀过去,并且原谅每一个人包括自己,学生到我店里吃饭我清晰感觉到那种年轻的味道,花有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轻轻说一句;再见,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