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巴拉(一)

从香格里拉回来已经一个月又一个星期了,想分享的冲动一直有,但总觉得缺少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今晚坐下来,打开台灯,桔黄的灯光洒了下来,窗外有虫鸣,犬吠,还有高高挂起的月亮,立冬了,我在南方之南,也感受到了季节的轮回,夜凉如水,寂静无边,像是回到了独克宗老街的夜晚,思绪倾泄而 出。

作为一个一年有两次长假的人来说,在国庆节长途出游,并不是理智的决定。起因是这样的:在某个平常的晚上,无意中看到好久没有消息的张小砚的公众号,点开最近的一篇文章——文章好长好长,我看得津津有味,就好像当年看她的书一样,才知她现在跑到山里酿酒了——还是那个酷酷的张小砚啊,看她开坛设宴,怀念藏区的朋友们,我竟生了买一坛春酿“风月遂我”的冲动,况且,我也有张小砚所说的暗号。冷静下来,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对酒精过敏的事实。但心中不可抑制地燃起了再回梅里看看的念头,加上暑假一番柳暗花明的经历,让我明白,心动身至,才不枉为快意人生啊,那就出发吧……


10点45分的飞机


波鞋,牛仔裤,才是平日真实的我


从昆明转机,下午4点40分左右到达香格里拉机场,这个是我见过最小的机场了,从下机到出机场,10分钟不到。我们刚出机场,工作人员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此时气温骤降。

坐上开往古城的机场大巴,车上只有我和一个小男孩,他懂事地帮我放好行李,还告诉我开车的是他爸爸,孩子一路上就举着一面小红旗,窗外的风吹得旗子啪啪作响,他转头看我在拍照,羞涩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脸上还有淡淡的高原红,那种笑容呀,就像车窗外高原的太阳,灿烂极了,温暖极了,仿佛一下子把空气中的寒意驱逐得无影无踪。

世上最疗愈人心的莫不过孩子的笑脸

这已是我第三次来香格里拉了。

第一次是在大雪纷飞的除夕,街上空无一人,我们一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营业的小饭馆,买了小店仅有的两只鸡打了边炉,喝了好多酒(没错,过敏也喝!),唱了好多歌,屋外下了好多雪,我们搭着肩膀摇摇晃晃去推据说是亚洲第一大经筒,怎么也推不动,那一年,2008,南方大雪灾,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
那些散落四方的花儿,你们还好吗

第二次来是夏天了,计划从滇地入藏,到了古城住下,因为无意中结识了飞来寺觉色青旅的老板莫言,临时起意去了德钦,又在觉色认识了小黄、小爱、还有店里的两位义工,小麦和玲子,一商议,决定徒步雨崩村,那时,雨崩还不是很有名,山路岖崎,艰途漫漫,身体在地狱,灵魂上天堂。那一年,2012,无悲无喜。

山路迢且艰
不知“天堂”还在吗?
在当年交通极不便利的雨崩村,这样的住宿已经相当不错的了,记得晚上被路过的老鼠惊醒,翻身又睡着了,人与鼠,相安无事。
连续三晚,我们都在客栈这小小的灶间围炉夜谈,着红围裙的是客栈老板周姐,旁边是小爱。

此次是在那年独客宗古城火灾后,我第一次回去,一切熟悉又陌生,很多房子都翻新了,而好几条老街在大火中永远消失。出发前,我特地在网上找当年我住的客栈——居然被我找着了,还在啊!!幸好它地处偏僻,与四方街一段不短的距离,让它逃过一劫。

就是它——龙行客栈


公共空间几乎没变呀
院里的苹果树还在
多了些花草

原计划住一晚后便离开,结果到了德钦,连日奔波加上着凉没睡好,头痛欲裂,有高反的迹象,遂第二天又返回迪庆,还是住龙行客栈,接下来的几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客栈,从早到晚,都已经开始黄金周了,客栈似乎还是没太多客人,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守店,真好。

光影变幻


长长的走廊适合哂太阳


也适合发呆,无所事事


夜里静悄悄,也冷嗖嗖


灯下的野花,透着油画的质感


老板起早煮了咖啡,便转头睡回笼觉去了,我自己烤了片面包,独享清晨。


已是早上8点,炉火已熄,太阳出来了,你们还在梦中

事实上,客栈已经很旧了,住得不算舒服,但除了舒服外,还有一种感觉叫光阴,叫回忆,叫念旧!那是金钱换不来的,就像灾后翻了新的房子,再舒服,也是断了历史连接的存在,总少了些让人心安的温度。


院子的格局多年无异,只是换了老板


在龙行,抬头可见转经筒而又无车马喧。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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