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乡鼓城，有一小潭曰龙潭。秋冬之时，吾尝与数友至此。
从口入，道极狭，仅容一人有余。行至山溪，有板桥浮于水。盖水从龙潭出，尤清冽，卷落叶，哗哗而歌。溪旁峭壁耸立，光从一线天入。
曲径通龙潭。石壁，水光四溅，虽无排山倒海之势，亦多清泉飞漱之趣。有碑立中央，苔藓杂生，字不可认。潭水幽幽，水至清，无鱼。
一友踏石就水，余人大惊曰“焉敢如此，石上生苔，险！”众人狂笑，空谷传响，久不绝。
归时，一鸟于前，或飞或停。扶枝踏桥走，空留鸟鸣涧。
小石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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