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倾盆大雨。
眼镜蒙上—层雾气,仍然清楚看到涤尽尘埃的野草疯长的碧绿,萋萋,有点忧伤曾经附着自己那些尘埃的离去,然,不破不立,柔软的身躯接受狂雨的倾泻,却舒展了茂叶。
雨瓢泼着,前路濛濛。
我茫然四顾,忽然间弄不清出路何方,惶恐,一如梦中。
下午,又走过乡间小路,夕阳下的野草又蒙上尘埃,与往日一样让我熟视无睹。日子疯长着,一如眼前的野草,每天在路上等着我,很多很多,在日子里慢慢淡忘了。
只是,在某个时刻,不经意间又想起。
那些情绪,曾经明媚的忧愁,如今却成了真实的悲哀。
傍晚, 窗外有乌云飘过。 乌云是天空郁结的忧伤,果然,天色骤暗,雨又开始淅淅沥沥。
我拔足狂奔,仍湿透衣裳。
忽然忆起年少时光,有一友人,最喜淋雨,也曾于斜风细雨中陪她在雨中狂奔,虽成落汤鸡却痛快张扬。那如此刻,我心中只有无奈与烦燥。
路过菜市场,往日热闹繁忙的早市此时有些清冷,路人行色匆匆。却见门口摊上的小贩,淋着雨细心整理着翠绿的青菜,那姿态很是从容。
我不觉慢下脚步,看痴了。
管它风雨交加,我自岿然不动!
是不是,不管做什么,只要从容,就能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