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将我所不能至,皆视为远方的故里。”

随笔

某个即将忘却岁月的波折里,我出生在这片广袤的荒芜之上,只带着枷锁,伤痕和满身的尘土。

在每个深夜灯还未点亮的时候,我便看到远处的贫瘠之中盛放着一朵娇艳的火花,直直通往可见的夜空,在每个清晨太阳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便会做长长的梦,梦到云外一匹白马,踏着火花路过人间。

白天我循着水源,从荒芜的枯草地寻到地底的深处,明媚的阳光下,我却在黑暗中吮吸生命的根本。太阳下了山,我便回到地上安静的躺下,感受着炙热的地面紧紧贴着我的血液和心脏,远处的贫瘠重新燃起火焰,我拖着枷锁,披着一身伤痕,却始终无法走近那里。

至此,我将我所不能至,皆视为远方的故里。

夜间的是吹的很凶的,能将大片大片的枯草从平地掀起,我看到这腐朽的生命脆弱的悲哀,心中却不曾有一丝痛苦,也许在某个昏睡的夜晚,我也曾被大风折磨,生灵都是这样一路走过,这是一场宿命。

我在大风中迷失了很久,逐渐客观的认识到意识之中生与死,行者与客,鸟与鱼,山与水,种种相对与不相对的关系。有一个不寻常的夜里,我不曾再见到远处升入云中的火花,披着

伤痕,枷锁和一身尘土,我置身在刺目的明亮里,我的眼中耳中都是些炙热的液体,我听见一声清啸,我看见一匹踏着红云的白马,在我的身下奔驰。

风从我耳边经过,我却不再恐惧,不再脆弱,我看见每一株枯草都生长成繁盛的乔木,我看见这明亮的火花,这炙热的液体都是太阳的碎片。

我从广袤的土地飞向云霄,云的下端是我曾视之为远方的故里,一片梯田,一片森林,一片河流,一片高低起伏的山脉和楼房。我脱去了枷锁,褪去了伤疤,将一身的尘土悉心的装入口袋。

我向着太阳奔去,向着未知的方向逃跑,大风时常送来一段陌生的问候,我想,那是来自远方的消息。

云的键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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