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抄书法
宋濂,是明初诗文三大家(另外的两人是刘基、高启)之一,他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用抄书法。他曾在《送东阳马生序》里这样写道:“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宋濂后来在文学上取得极深的造诣,与他的抄写读书法不无关系。
张溥,是明朝著名的文学家。他所读的书,必定要抄下来,抄完了,朗诵一遍,就焚烧掉。然后又抄,如是六七次才停止。他右手握笔的地方都磨出了老茧。每至冬季,手上的皮肤都会皲裂,每日都要放到热水里浸泡好几次。抄写得多了,张溥的思路变得异常敏捷,写诗作文之时,连草稿都不需要打,当场就能写完。后人把张溥的书房,命名为“七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七录七焚可称之为升级版的抄书法。
俗语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虽说通过抄写的方式来读书是最花费功夫的,但其效果却是惊人的好。
二、不求甚解法
东晋诗人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中写道:“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他读书主张的是,抓住文章的精髓,不在一句一字的具体含义上死抠;只求意会,尽情享受书中营造的意境即可。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高级的读书方法。
三、听读法
杨大眼,是我国南北朝时期,北魏的名将。他识字不多,但经常喜欢找人给他读书,他自己则坐在旁边听书。通过这种方法,他获取了不少知识。最后竟达到了能口授写告示的地步。这种间接读书法,也不失为一种获取知识的好方法。
四、八面受敌法
苏东坡在《又答王痒书》中写道:“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如欲求古今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但作此意求之,勿生余念。又别作一次,求事迹故实典章文物之类,亦如之。他皆仿此。此虽迂钝,而他日学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而语也。”
苏东坡认为书籍如浩瀚的大海,而人的精力却有限,所以读书的时候,应当分成数次来读,每次确定一个视角,有意识地掌握某一个方面的内容,不要涉及与这个方面无关的问题。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读,各个击破,书中各方面的内容就都能精通了。这种方式虽然看起来很笨,但日积月累下来,其效果必定比毫无计划,随意涉猎的方法要好得多。
无独有偶,梁启超曾在《治国学杂话》中提出过类似的读书方法。他指出,读书时应围绕着一个题目,与此有关系的就注意,没关系的就放过。隔一段时间,再换一个题目,把注意力转移到新题目上来。
五、计字日诵法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提倡“计字日诵法”,每日定量计字来进行阅读。比如,他根据自身的需要,精选了《孝经》、《论语》、《诗经》等十部书阅读。这十部书字数共计约为四十五万,欧阳修规定每天熟读三百字,用三年半时间,全部读熟。欧阳修也努力把“计字日诵法”落到实处,抓住生活中零星的时间,做到了时时可读书,处处能读书。他曾经说过:“虽书卷浩繁,第能加日积之功,何患不至?”
六、出入法
南宋人陈善,在《扪虱新话》中写道:“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意思是说,读书既要能够钻进去,又要能够走出来。钻进去,就是要投入地读进去,吃透书中的内容实质。走出来,是要学会辨别书中的内容,当取则取,当舍则舍,并能灵活地加以运用和变通。入是过程,出才是最终的目的。
七、有的放矢法
南宋诗人、文学家陆游,则喜欢运用有的放矢法来读书。譬如,他喜欢杜甫,为了对杜甫进行深入的研究,就找来了有关杜甫的若干本典籍,一本一本地潜心研究,收效甚好。研读完之后,再专心写读书笔记。他的《老学庵笔记》中,就写下了不少关于杜甫的独到见解。
读书的方法虽多,但说到底它们只是读书的辅助手段而已。最重要的,还是应当培养起读书的兴趣,养成读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