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已逝的纪念(系列之三)——张北恋歌

张北草原,在那层暖叠嶂的大山里,一条山路上一辆小车,四个人在那个传说中的“鬼节”进入了眼前这片大山中。

2010年阴历七月十五日,这一天真的几乎没有什么游客,一切都是纯自然的。眼前的这些山峦葱绿可人。白桦树满山遍野,虽然已然是夏天的尾巴了,但草木的色彩还是那样的绿,绿的沁人心脾。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我们第一次远行吧。我还记得你穿的是那件蓝色的连衣裙,我给你买的第一件时装。你身上的蓝色,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似乎有一种融入的感觉。

我们到的那个地方好像叫“白桦林”风景区,哪里漂亮的有点迷人。特别是草原深处那排红顶木屋,在蓝天白云之下,在广袤草原之中,就像一串红色的玛瑙镶嵌其间。远方还有一群白色的山羊,缓缓地移动着,就在那绿色的地毯上悠闲的散步。我们手拉手的踩在柔软的绿茵上,从高处向山坳里的那串玛瑙冲去。

对,就是那里,红顶木屋中的一间,就是那晚我们的栖身之地。周围都是草木,蝴蝶,有远山,近壑,还有那一缕难得一间的炊烟。偶尔从山上传来数声欢笑,几声犬吠,知了的鸣叫,还有鸟儿们欢乐的歌声。这一切,将我们彻底融入这大自然中,享受着难得的清新与悠闲。其实,那天这些旋旎的风景只是陪衬,真正的主角是我们。此刻,我们的笑都很甜美,纯真;我们的心在一起;我们的身当然也在一起,共享着月光,共享着秋风,共享着晨露,更共享了美艳的日出。

清晨,携手爬山,踏着露水,疾步共进,跑向山坡。周围是初生的蘑菇漫山遍野,蘑菇上的一滴滴的晶莹都反射出我们彼此靠近的脸颊。红红的,甜甜的,那种甜蜜让灵气十足的蘑菇精灵们都低下了头。瞬间,菇坪上的晶莹汇聚成一颗珍珠般的水珠,圆润灵透,滚动着落入本已润泽的泥土上,并融入其中。似乎就是这样一次跌落,唤醒了泥土的气息,质朴,清新的气味窜进我们的体内,让我们充满喜悦的身心中又加入了真诚和返璞归真般的爱情。这时,你是害羞的,因为粉红色已经侵占了你美丽的脸颊,甚至是修长的粉颈也未能逃脱;这时,你是开怀的,因为悦耳的笑声早已回响在山谷中,就连脸上的笑都灿烂地赛过晨曦;这时,你就是我心中,眼中的最美,在一层薄雾徘徊中,你动人的容颜深印在我的心田。就这样,两个人,一对情,沐浴在这山间的晨光中,徜徉在深邃的爱河里。就在这时,迷失是最合适的选择,迷乱的情愫,疯狂的红唇,近乎窒息般的拥吻,无法无天的呈现在天地之间,林木之中。这样的热情似乎点燃了周围的一切生命,风吹树梢婆娑之音,鸟儿欢飞鸣叫,就连脚旁的蘑菇和小草们也附和着摇摆。而我们却将这种情怀表演的如胶似漆,良久,良久,直至听见旁人催促般的呼唤,才依依不舍地通畅了各自的呼吸。双眸对视,见你的美目中多了一点点湿润,真不知道是窒息般的拥吻所致,还是幸福之泣了。

游山玩水,草原上那朵朵野花铺天盖地。红、黄、白、粉、紫、蓝等等,就在我们快乐的步伐中跳跃。忽然,你弯腰采摘了几朵蒲公英,轻柔地放到唇边,一股香风吹过,蒲公英的花瓣像一个个小精灵飘向远方。忽远忽近,随风起舞;时高时低,欢跳灵动,每一瓣都欢快地寻找着来年春天还能承载它们传承生命的肥沃之地。

跳跃时空,在元中都遗址的残垣断壁间穿梭,宛如跨越了历史。踱步于昔日的金碧辉煌,初出深闺的公主出现在我的身旁,娇艳欲滴,令我心旷神怡。欢声笑语,步态青春,踏着顽皮的节奏,走跳在斑斓的光影之间。

再一次踏上泥土,偶遇了那蜿蜒的溪水,温婉婵娟,水流娟秀,两岸芳草萋萋。水映着天,鱼追着云,不是漾起波澜,水纹扩散,挑逗着鱼儿情窦盛开,千形百态,勇往直前,倾心那白云翩翩。观鱼被情所感,溪水岸边立即充斥着一对热恋男女,调情嬉闹,追逐奔赶,欢笑与娇嗔呼应相辉,相映成趣。这份美好也俨然成了万物的一部分,依附在这天地之间,也永久地留在了彼此的记忆里,留在了那咔嚓一声后的印记之上。

记忆,留念,留下这样无法复制的美妙,给疲惫的心留下一个难忘的驿站,给老去的青春生命留下一段真实,触怀,无尽甜蜜,永不消散的影像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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