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呐喊》的自序中,读到鲁迅的一句话,是鲁迅接触到生理学后心中的想法。
我还记得先前的医生的议论和方药,和现在所知道的比较起来,便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
这种观点听上去确实有些偏颇,但如果了解鲁迅幼时的经历,这种观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最初鲁迅的家境不差,属于乡绅一个级别的。后来因为父亲生病,家庭陷入了困顿。而在家境变化的过程中,为鲁迅父亲看病的两个庸医有意或无意地害了鲁迅父亲的性命。
两个庸医中的第一个在鲁迅的作品中没有提及名字,只说是当地的名医。这位名医不仅药费昂贵,开的药也很奇特,像是河边的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然而名医开的药并不起什么作用。最后名医为了让自己脱了干系,推荐了一个叫陈莲和的医生。
这位陈莲河医生依旧是开药,只不过药方更加奇特。比如原配的蟋蟀、旧鼓皮做的药丸,这样奇妙的药让人不得不踏破铁鞋地寻找。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医生手中,病人怎么可能康复。
深受其害的鲁迅对中医的看法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个与你不同的观点,常常有其深层次的原因。如果了解了深层原因,对于观点的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曾经曾经和朋友因为一个话题争得面红耳赤。这个话题是关于地铁的,我说地铁有时是可以在地上的。他立即摆出一副你扯淡的表情说:怎么可能,地铁怎么可能会在地上,那还能叫地铁吗?
我有些着急,说:我坐地铁的时候有时确实在地上,我骗你干什么。
他依旧是毫不介意,说了声:切。接着我们的争论便开始了。最终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说服他。现在他应该知道我是对的了,又或者早就把这件事忘掉了。
现在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深层原因很简单。第一:我的家乡没有地铁。第二:我的这位朋友处世八面玲珑却很难想信别人。如果当时明白了这些,无谓的争执也就没必要了。
三季人的典故也是这个道理。
有人来向孔子请教学问,碰到了打扫院子的子贡。他问子贡:一年有几季?子贡说:四季。来人说: 不对,三季。两个人随后讨论不止。孔子出来后问明情况后说:一年有三季。来人随后大笑离去。
待来人走后,子贡忙问老师:“这与您所教有别啊,且一年的确有四季啊!
“这一年到底应是几季?”孔子答:“四季”。
子贡不解。孔子继而说道:“这时和刚才不同,方才那人一身绿衣。他分明是田间的蚱蜢。蚱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只经历过春、夏、秋三季,哪里见过冬天?所以在他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冬季’这个概念。你跟这样的人那就是争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的。你若不顺着他说,他能这么爽快就走吗?你虽然上了个小当,但却学到了莫大一个乖。
观点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原因。有时候,没有必要徒增许多莫名的争执。
言论是主观的,它都由个人的经历所局限。就像我的这篇文章,只是我主观的表达。
如果觉得文章不错,请点个喜欢支持一下,或转发给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