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问我,为什么女孩对篮球打得好的男生都特别有好感,我说那样的男生热血又阳光,帅得一塌糊涂,哪个女的不喜欢,她用她的大眼睛送了我一个白眼,继续啃着手里的鸡翅。后来,她跟陆文浩在一起了,那个担当学校篮球队队长的男生,不过不是她们学校。
还在高中时米诺是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每天都有股死在题海里的劲头却依旧成绩平平的姑娘,陆文浩时不时逃两节课去打球,偶尔被抓到写写检讨,混着混着高中也就结束了,然后是不同的大学。
“以前也没见你们怎么眉目传情什么的啊,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我用满是油的手指着她,忍不住打趣。
“当我发现会打篮球的男生真的很有魅力的时候。”她一反常态没有回应我的调侃,而是一脸认真地看着窗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我坐直了身子,我知道某人要开讲了。
米诺大学读的是新闻,部门采访正是当时刚刚开幕的大学生篮球联赛,她跟着采访团队去了举办初赛的学校。她说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感受篮球,感受那种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带给自己的震撼。她看到了在球场中飞奔的陆文浩,看着男生坚毅的脸和娴熟的动作,她说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采访结束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因为学校离得不算远周末还会约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然后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也太无聊了吧。”我吸着可乐,说话含糊不清。
她继续忽视我,自顾自说,我只好强打精神。
后来米诺刚好路过陆文浩学校就顺势走了进去,凭着仅有的记忆在里面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球场,坐在场边,看着球场上来回穿梭的身影。
“果然在这。”她望着场上一个身影,笑了,然后摸出了手机,拨号。
“陆文浩,我在看着你呢。”然后场中的男生四处张望,最后朝着她跑过来。陆文浩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球场中走去。面对球友的调侃,陆文浩笑着不说话,微微眯起来的眼睛映着太阳的光,映着女生的影。米诺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篮球架下,靠着柱子,望着陆文浩。
“来吧。”陆文浩抄起球,纵身一跃,球唰网而过的声音让她耳朵痒痒的。
“你不怕球砸到你啊。”我打断她的话,毫无灵魂的关心。
“后来他也这样问我。”
“那你怎么回答的?”
米诺看着我,放下了一直握着的杯子,双眼似要穿透我,语气柔软得像海边的细沙。
“你知道么,对一个男生最大的信任,就是坐在篮筐下看他打球。”
听说陆文浩当时的原话是:你知道我不会让球砸到你的。
我狠狠吸了一口可乐,发现早已见底,“真肉麻。”
“米诺啊,是篮球给了这个男孩让你喜欢的魅力,还是篮球给了你跟我讲你喜欢这个男孩的借口。”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觉得喜欢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现在好想坐在篮筐下看他打球。”
嗯,如果能有理由告诉别人为什么喜欢,那就可以爱得冠冕堂皇。有些小秘密,我们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