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演义读法第五十三

齐王司马冏原来是又一草包

想杀掉司马冏的司马蕤


灭掉了篡位的司马伦之后,此前被排挤到许昌当土皇帝的齐王司马冏成了最大赢家。反司马伦是他挑的头;司马伦的三支东是他打败的;诸王会集洛阳表功时,司马冏的人最多,声势最大。故而,虽然司马颖、司马冏都受了九锡,而真正控制了朝廷的却是司马冏。

司马冏是头号胜利者,可是,却无法掩盖他的草包本质。其草包属性不仅仅表现于将来,其与司马伦东路军主将张泓的对战过程,也已经说明司马冏本领不大了。张泓等三路人马总兵力不过二万四千人,司马冏的兵力是张泓等的十几倍。而司马冏却是一败再败,还差点被张泓俘虏。后来,张泓损兵折将,不得不败退,而司马冏始终没有突破张泓残部的防线。一直到司马伦已败,孙秀等已死,司马衷已经复国,司马颖又派了两路援军来帮助司马冏之时,张泓才走投无路,向司马冏投降了。

司马冏得志后,惹恼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联合起来,密谋发动兵变,企图消灭司马冏。哪两个呢?一个是齐王司马冏的异母兄长司马蕤;一个是临阵倒戈,反司马伦势力有大功的将军王與。

司马蕤是老齐王司马攸(司马昭次子,过继给司马师)的长子,出继给了叔父辽东王司马定国(司马炎之弟,三岁夭折),封辽东王。太康四年(283年),改封东莱王。

司马蕤性格强横,历来看不起弟弟司马冏。他常常醉酒以后,故意找事侮辱司马冏。司马冏念及他是兄长,故此,一直采取忍让包容的态度,没有跟庶兄司马蕤计较过。司马蕤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能是嫉妒司马冏的名声吧。

司马冏起兵反司马伦的时候,司马蕤正在洛阳。司马伦一怒之下,把司马蕤扔进了大狱。

惠帝司马衷复国后,司马蕤才被放了出来。他走在路上时,听人说司马冏大军要进洛阳城了。于是,他就跟着别人跑到路两旁去迎接司马冏。估计这个时候,司马蕤见弟弟发达了,起了巴结之心。我估计他很可能会向周围人吹嘘:“你们知道吗?我是齐王的兄长!”

司马蕤站的比较靠前,他一眼看见弟弟司马冏骑着马从前面过来了。于是,他很兴奋地跟弟弟打招呼。然而,司马冏的反应非常冷淡。他仅仅冲司马蕤点点了下巴,没有停下来跟这位庶兄叙旧,更没有下马向他司马蕤行礼。大概司马冏心里在冷笑:“怎么?现在看得起我了?忘了你以前怎么对待我了吗?”

司马冏的冷淡一下子就激怒了司马蕤。司马蕤狠狠地说:“因为你的缘故,我差点被杀,现在这样无礼!”巴结不成,瞬间拉了仇恨。不过,若只是这样,司马蕤倒还不至于跟弟弟动刀。

永宁元年(301年)六月,司马蕤向司马冏请求开设府署,司马冏说:“晋武帝的儿子吴王司马晏、豫章王司马炽还没有开设府署,应该等以后再说。”

求官不成,司马蕤恨上加恨,便有灭此朝食之愤了。可是,在朝中,他只是散骑常侍,没有兵权;他虽有爵位封地,却远在东莱,且无法与司马冏相提并论。怎么才能杀掉司马冏呢?他需要强有力的帮手。选来选去,他选中了左卫将军王與。

这会子的王與也是一肚子火。他自认为自己是帮助司马衷复辟的最大功臣,孙秀是他杀的;司马伦是他逼着下野的;皇帝皇后都是他亲自保护着回朝的。可是,领他不平的是:他除了得到过一纸空文的书面嘉奖以外,不论是官职,还是财富,他都没有丝毫收获。他怀疑自己被遗忘了。

其实,他不是被遗忘了。而是无法得到新势力的信任,也没有得到新势力的谅解。在别人看来,没有他,司马伦一样会被消灭;他只是司马伦的余党,他完全是因为不想陪着司马伦受死才背叛了旧主人;而且,当初,淮南王司马允谋诛司马伦,率领军队要进占皇宫,也是王與守门不放,才导致了司马允的失算兵败。其弟吴王司马景得势了,怎会希望他王與因功得到封赏呢?

司马蕤找到了对封赏严重不满的王與,二人结成了同党。他们计划在庙堂门前设下伏兵,等到司马冏上朝时,就把他当场杀死。

计划很狠毒,可惜没有做好保密工作。这件事情被司马冏知道了。司马冏再也不能容忍这位庶兄,遂将司马蕤贬为庶民(剥夺了官职,爵位,封地)把他流放到了上庸郡。至于王與,自然是要挨刀的。并且,被灭三族了帐。

司马冏自家兄弟已是如此,叔伯兄弟之间,更难共存。

新野王司马歆(司马骏之子)准备赴荆州上任之前,他暗约司马冏(司马攸次子)同去给先帝扫陵。离别时,他对密司马冏说:“成都王跟您同建大勋,应该把他留在洛阳辅政,以便随时监视控制;如果,他不愿意留下来或您不想让他继续留在京城,那么,您就应该设法夺取他的兵权,毋令生祸!”司马冏听后,点头不语。

此后,常山王司马乂(司马炎第六子,25岁)也与成都王司马颖(司马炎第十六子,23岁)同去谒陵,司马乂机乘离间司马冏,说:“天下是先帝的天下,你宜好为维持,毋使齐王逞志!”司马颖听后,觉得司马乂说的很对。

这四王彼此不容,岂知还有一个河间王司马颙被他们漏掉了。西晋王室越杀越乱,杀的不顾一切的地狱模式马上就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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