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还没有找到吗?”冰冷的大堂里传来稚嫩的怒吼,却没有一人反驳。
邵拓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十二暗卫,都是江湖上顶级高手,现在却是低头臣服于一个孩子脚下。邵拓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男人看了一封信就惊慌失措的离开了,临走前还丢给他一块染了血渍的玉佩,要他保管好。可是都已经四天了,为什么还没回来?而且音信全无。
“报!少主,”就在气氛凝重时有人来汇报,“我们发现冥主的踪迹!”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快说!”
“我们最后一次发现冥主是在南方地区的总都金银省。之后我们遇到死士敌袭,跟丢了冥主。”
邵拓陷入沉思,老头去那么混乱的南方干什么?那封信里写了什么?这个玉佩又是谁的?种种问题围绕着邵拓的脑袋。
不行,在这里等的话什么都做不成,他要去金银省,把那个老头抓回来!
再说这边,宫歆凝让安落夭在女孩危机时刻出手,毫不留情的击杀剩余的人。周围人一看有人出手,以为是救援到了,结局已定,也就散去。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宫歆凝笑盈盈的走到女孩面前,“看来上次给你的丹药帮你恢复的不错。”
女孩冷漠的没有去看宫歆凝,但是她已经认出这个救了她一次的少女。宫歆凝不在意,防备要一点点的融化,可急不来。想扶起她,却被拒绝,看女孩倔强的要自己起来伤口也因此溢出血了,可她毫不在意。
宫歆凝也有些生气,粗鲁的把她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还是小心的避开伤口。
“你.....”
“受伤的人还逞什么强!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顾时雨看着扶着她的女孩,只到她肩膀,小小的身体支撑着她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因为生气而嘟起的樱唇。可是即使拒绝她,她还是坚持的扶起自己,小心的避开伤口。她再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再瘦小也挺直傲骨,不就像以前的她吗。
等宫歆凝扶着顾时雨回客栈,安落夭慢慢的跟在后面,看明白宫歆凝的变化,对不同的人就换不同的态度,用不同的方法去得人心,心思很重啊。安落夭却是没有什么抵触,毕竟自己也是算计着对方的。
“上次的伤没好好处理,留下暗伤了,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宫歆凝细心的处理伤口,上次伤口的位置留下了疤痕,定是没有处理好的原因。再查看她的脉息,混乱杂绪,也亏她能支撑到现在。
顾时雨冷眼旁观,任由宫歆凝包扎,但也不得不佩服她,医术了得,而且丹药精纯,才支持她能快速恢复,可是要乖乖养伤怕是要她失望了。
处理好后,宫歆凝留下药瓶退出房间。跟安落夭说声晚上随时警惕,她猜那个女孩晚上还会出去!
果不其然,半夜三更一道黑影窜出窗外,有些踉跄的往树林里跑,黑影离开后紧接着又一道身影紧随其后,隐约可以看出是两个人。
安落夭背着宫歆凝不紧不慢的跟在顾时雨身后,安落夭忍不住抱怨,“大小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白天的打手,晚上的代步。
“我不会武力呀,你见过哪个医药师会飞檐走壁,武力高强的?”医药师大多都是娇弱的身体,精明的大脑。体质一向不如练武的武炼师。
“背一次一瓶丹药啊”安落夭也不吃亏的坐地起价。
“我给你的还少吗?当我分分钟练出丹药啊?”宫歆凝立马不同意了,自己也没多少丹药,为了寻找宫玉,也没有再继续炼制了。
安落夭还想说什么,就被宫歆凝捂住了嘴巴,示意顾时雨有情况。
顾时雨停下脚步,和宫歆凝预想的一样,白天的那帮人又再次盯上来了。
“查到什么原因了吗?”宫歆凝轻声问道,她知道安落夭出去干什么了。
“嗯,那帮人是猎组织的人,他们的地盘是管辖边境范围的,势力也算在边境这边较为强大的了。那个女孩,”安落夭沉默了下,心里暗赞这个女孩的武力,“她一个人闯入总地,把首领杀了。”
“为什么?”宫歆凝也讶异了。
“那个首领看上她母亲的美色强抢带走,她父亲反抗被杀,弟弟为了救她被丢弃在荒野被狼群咬死死,尸骨无存。她逃过一劫,一路躲一路逃,一直到逃离南方的势力,进入联通南北的平曲山脉,才出现在学院那。”
宫歆凝也佩服女孩的勇气,这悲惨的命运,这样一直深处黑暗中的人,就要成为她的光明,才能得到最大的忠臣。
看眼黑暗中的女孩,每个人都有哀殇的故事,只是有些人隐藏在心底,坚强的不让人看见,而有些人却是把它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博取同情。
顾时雨握紧手中的剑,衣服上的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她不后悔杀了那个男人,引来这么多追杀。她只后悔当初没有现在这样的能力来保护家人。顾时雨杀红了眼,即使伤口裂开,即使有新增了伤口,她也不会就此停下投降,她的脊梁永远是直的,她的傲骨不容许别人来践踏!
不是因为它是我的骄傲而不能退步,而是因为不能退步,它才是我的骄傲!
“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给我好好留着它!”不远处传来怒吼,语气中的急切、担忧让顾时雨心头一暖。
在风雨中走了许久,那一道阳光出现的有些突兀,可是却异常的温暖,拽在手心,怎么也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