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长桑君说:“老爷你不是经常跟我说,你常去的那家福来客栈有个年轻人和你交谈甚好吗,而且聪慧异常,气血沉稳,不正是可以接你医传之人吗?”
长桑君听后也拍了一下大腿道:“然也,我怎么忽略了他秦越人,这个秦越人确实甚为合适,我这就过去见他。”
长桑君让管家备好马车,带好随身之物,又拿出一个带锁的小木箱子,便奔福来客栈而去。
长桑君医馆离福来客栈尚有一段距离,这家客栈是长桑君每次出门采药必宿之地,客栈的管家姓秦名越人,第一次长桑君来到客栈,秦越人见长桑君相貌不凡,待其特别恭敬,长桑君看秦越人气血沉稳异常又将自己视为上宾,一见如故,两人没事就在一起闲聊,但几乎不谈医术,这是长桑君故意避之不谈。
经过昼夜急行,半月后,长桑君抵达福来客栈,秦越人如往常一样热情招待,述说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之情,并求长桑君这次一定要多住几日。
长桑君趁客栈清净之时,将秦越人拉入一密室,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说:“我这次来并非上山采药,而是另有要事来办,而这件事非要你帮忙不可。”
秦越人见长桑君一脸沧桑,脸色大不如从前,便说:“尊长但言无妨,如果小弟可以帮忙,在所不辞。你是想管我借钱吗?”
长桑君摇首笑道:“非也非也,我这把年纪还要钱做什么,我老了,干不动了,想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你我相识十几年,我对你人品、资质都经过细致品味,你骨骼清奇,气血沉稳,又博闻强记触目能诵,是块学医的好料,希望你不要推辞。”
秦越人见长桑君情真意切,不好推托,但又不知能否接此重任,便担心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从未学过医,没有一点根基,不知能否将你医术发扬光大,还望尊长三思。”
长桑君笑道:“这个你自不必担心,我既然能选中你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早就想把医术传给你,只是医务繁忙,此事被耽搁了好多年。想让你受蒙童之育,是来不及了。只好 三分药力,三分人力,四分本性,助你天地元功了。”
说完拿出了那个上了锁的小木箱,锁已经锈迹斑斑,看来是好久没开过了,长桑君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开了锁,打开木箱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葫芦,葫芦下面都是帛书籍。
长桑君拿出葫芦对秦越人说:“这个葫芦里面的丹药是我经神人所授秘制而成,你每日清晨去山中取上池之水以服之,坚持服用三十天后,你便可以开透视之目,望一眼病者,病疾所在一目了然,莫不信,定要按我所说而为之。”
秦越人连连点头应允。
长桑君又拿出所有书籍递给秦越人说:“这里有一部分是神传仙方,还有一部分是我多年经验积累而创秘方,你要仔细研读并熟记于心,他日必可为你所用,如若你学的好用的精,可助你增寿至九十九岁,切勿怠慢。”
秦越人按照长桑君所授,服用丹药三十日后,果真目可穿墙,隔人衣便可见其五脏六腑,经络血脉。病患所在,一语中的。
从此秦越人便主攻医学,遍地行医,后被人称赞为上古神医扁鹊,秦越人即扁鹊也。
长桑君后来花钱找来一位史官,托史官把自己传医之事写入史书以传后世,史官为人公正,作史严谨,特意到福来客栈找秦越人对质,秦越人予以确认,故记入史册。
长桑君传授完医术,便驱车返回镇上寻找文嫂胡丽,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胡丽所住之所在蓝桥之南的一个山脚下。
长桑君沿着一条小路砥砺前行,这条路十分难走,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选择住在那个山脚下,从镇上到那里只有这么一条破路。
话说胡丽和丈夫自从到神医館中看完病以后,一心琢磨如何解决家里生计问题,可是一筹莫展,胡丽对丈夫起了怨恨之心,埋怨其一心追求文学上的造诣,却把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胡丽丈夫14岁时拜一个贤者孔仲尼为师,贤者对他赞赏有加,夸他极富学问,世人皆称他为颜子,字子渊。于是颜子渊也自命不凡,一心想著书立说,以期某天可以名闻天下。
但自古文人多清贫,若想成名煞苦心。人人都道读书好,鲜有君子献真金。
颜子渊一边读书一边写作一边卖文,但所写之文都与做人之道有关,鲜有人爱看,偶有那么几个人肯付他些赏钱,还是烦他帮忙起稿祭文,所以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他的老师孔仲尼夸奖他说:“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胡丽埋怨颜子一事无成时,颜子就会拿出老师的褒奖之言说给胡丽听,胡丽气愤的回敬道:“贤个屁啊,还贤哉,我看就是把你们这些文人闲的,兜里一个逼子没有,还在那说什么安贫乐道,孩子都要饿死了你还乐?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颜子渊笑道:“莫生气,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卸轱辘,经过我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燃眉之急可解矣。”
胡丽怒目切齿的问道:“什么好方法说来听听?”
颜子渊说:“明日你把孩子们都叫到一起,无论大小全部都带到镇上,我自有妙策。”
胡丽怒问:“你该不是让我们娘几个组团去做乞丐吧?”
颜子渊笑言:“欸,你这个方法也不错。”
胡丽气的将自己鞋脱掉甩了过去,大骂:“我嫁给你真是作孽,害得这帮孩子也跟着受罪。”
颜子渊笑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明日按我吩咐去做,定叫他们都过得好。”
胡丽面对颜子渊已是万念俱灰,决定明日再听他一次,若是还解决不了生存问题,她将选择离颜子渊而去,凭自己此时的容貌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一看镜子中的自己,身材姣好,皮肤紧致与十八岁妙龄少女无异,心情开始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