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里晌午的太阳就是辣不起来,芬子的一句话倒是火辣辣地激起柱子的反感:“告诉你哦,别看我们今天手续上是离了,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段时间更加要把各种环节做得精致,做得让我家不要有挑剔,也不要让各路朋友亲戚议论纷纷。”
柱子心想这是什么屁话!不是为了小柱子,我恨不得早点解脱早点清静。
回想过去的八年,天知道这婆娘给柱子受了多少窝囊气。
置气不值当耽误饭点。两人就近找了个云南石锅鱼就直接挪了进去。
坐定,柱子撂下包和外套就直奔免费畅吃的水果饮料调料吧。熟练地码了两碗调料,一碗辣圈儿拌葱一碗醋,芬子自打生了儿子就好上了酸口,柱子则向来无辣不欢,对蘸料倒是专一得很。
一人面前摆上一碗,柱子才坐定,轻叹一口气,问道:“点了黑鱼还是鲇鱼?”
“黑鱼吧。”芬子向来干脆。敲定选项这活她是当仁不让。
“知道我为什么要黑鱼吗?”芬子出的题不能随口乱回答,所以柱子假装抹了抹下巴,还是谨慎地,意味深长的嗯了长长的一声…… 这一声主要是给芬子搭台子,让她准备妥妥地开喷。
芬子衔接得可紧了:“黑鱼是我们领红本儿的庆祝餐,你还记得吗?”
这口气总是弄得柱子特郁闷,这听着就不像是种随意的确认,稀松平常的话给芬子这么一说,再给柱子这么一听,就容易呛火药,三言两语的就滑向冷战要么引发争执。一条黑鱼眼看着就要给柱子点着了,芬子接下来煽情的话倒是给柱子生生地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