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不用大,够用就好。里面只摆一张书桌,桌上也不用繁杂——几本书、一台电脑,再加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就是全部。角落里放一张暗色调的美式小床,床上铺着米白色的棉质床品,摸上去是踏实的软。衣柜里不用堆满衣服,只有几件纯白色棉麻衬衣和裤子,穿起来舒服,看着也干净。
一切都简简单单,却刚好合了我的心意。
我太清楚自己的普通了,普通到扔在人群里都不会被多看一眼;也太明白写作这条路有多难,难到不知道要熬多少个深夜,才能换来一点点回响。可我没有退路。
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条可以拼尽全力去闯的路。它没有上限,不用被“学历”两个字框住——我太知道学历低像个漩涡,曾紧紧裹着我,让我连往前迈一步都要犹豫好久。
我也总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太计较一时的得失,那些敏感和自卑,像一层厚重的枷锁,把我困在原地。
但现在我想通了,我必须“杀死”那个怯懦的自己。不是真的否定过去,而是要带着所有的普通和平庸,在写作里一点点破茧。毕竟这条路再难,也是我亲手选的、唯一能抓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