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两条鱼。


像安静的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

其实时光可以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并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并不要太多的悲欢,坐下来,看看月亮,听听歌,看看书,一切都可以变得很实在。人生似乎就是如此,如此让你觉得了无生气,不过总是需要制造一些惊喜,比如热爱,比如贪婪,比如温存。你是我的鱼儿吗?我时常这样问,时常这样不知道答案。一切仿佛都是一场花开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现很多东西都特别香甜。月光是香甜的,彩色笔是香甜的,连昨晚被雨水洗涤的叶子都是香甜的。

我是一条鱼,什么样的鱼,我并不知道。

或许像三毛一样,是一条自由的鱼,流浪的鱼,可是似乎不是,我似乎被束缚在深渊之中,并未能真正的逃离出去。人生的枷锁就是自我的枷锁,人生的无奈就是自我的无奈。本没有什么值得攀援,但是我们依旧执着于攀援,攀援到何处,我们并不清楚。即使清楚,似乎也是一种恍然。突然,我们开始明白,明白春花秋月,明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其实不过都是幻觉,在一种似乎模糊的状态里,开始清晰一切,忘记一切。果真,我们忘记一切了吗?其实,特别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文字,并未收获到什么,也并未失去什么。春天开的花,绿色的树木,安静的河流,一切都显示得真切,甚至很唯美,我对于这样的春天,真是爱得无法自拔。一眨眼,又去了一年,这一年,饱含着人世沧桑,饱含世间纷扰,不过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它们囊括着我对于世间一切的怀疑和猜忌。不过,并不是一种失去生命的绝望,至少有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给予我安慰,给予我救赎。不然,我的生命在灰色的洞穴里,找不到出路。我承认,人生是起起落落的,但是并不是一直不顺的。或许是因为热爱,我对于生活又充满了欢喜。

最近真的慵懒,但是这段时光特别美。和心爱的人一起,一日三餐,饭后一起午睡,或者在午后一起散步。闲暇时种花看书,睡前也看看书。两个人,即使不需要说什么,也觉得特别温暖。是一种温暖的爱情,充满了对于所有爱的向往。简单,质朴,温情,柔情,还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喜欢这样的日子。唯有诗歌和爱人,伴我左右,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此时此刻,坐在电脑桌边,打着文字,似乎经历一年的苦痛,我又重新回到了我想要的日子里,我又要开始温暖的生活了。我承认离婚,让我的生活和人生布满了阴影,可是如今,她走进我的生活,带着我逃离了那痛苦的世界。并不需要热烈的说一些什么,其实简单的过,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不需要很大的屋子,不需要很多的钱,不需要很多的恩恩怨怨,我就需要这样,简单的过我的日子。只要有书,有花,有诗,有爱人就够了。这就是我对于生活的一种真谛或者一种认识。

一场病毒的肆虐,让假期延长至今,还未开学,想开学了,其实整天在家里,也不是不好,只是生活除了过日子,工作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很想说些什么,显得如此语塞,或许我显得很愚笨吧!让自己安静下来,明白一些道理,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我似乎更乐于安静的活,活成自我的世界,活在一种所谓的诗意氛围里,享受太阳和爱的光和温暖,真好。我们都在赶路,我们都在走向一个共同的终点,不过有些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找到自己的道路,或许是一件可悲的事。找到自己的路,轰轰烈烈的活一次,这是三毛给予的人生指引。人生啊,曲曲折折,似乎才显得它的丰富性。结婚,离婚,孩子不在身边,母亲去了妹妹家,我一个人,那段悲情的时光,简直不忍心回忆,感觉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蜘蛛,让我难受异常。那段失眠抑郁的日子,幸好开始慢慢的远离,我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对我来说,又是一种重生。我感恩我现在的爱人,我爱她,她让我体会到了人生的另一种甜美。

世界很复杂,人世很复杂,一群人也很复杂,几个人也复杂。或许真的属于那种孤独的种群,适合安静的生活。不需要外在的过多叨扰,安静的生活在一个属于自我的空间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攀比,没有对于名利的追逐,没有过多的猜忌和怀疑,没有争吵和喧嚣,没有苍白的爱情,还原成一个真实的自我氛围,在这种氛围里,找到一种心的归属地。我努力的寻找这种归宿,也似乎找到了这种归宿。当她问我,现在的生活是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的时候,我回到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美好,不复杂不惆怅。每个人的人生似乎都是坎坷曲折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经历一些事,它们会教你成长。

脑海里,总是浮现在门上上买烟的那个老太太,似乎七八十岁的样子,拄着拐杖,在赶场的日子,似乎准时的出现在门市。不买其他的东西,只买一包烟,然后七十多岁的爷爷卖烟给她。两种生命状态,汇聚在那一刻,让我徒增许多的感触。生命的颜色,生命的长短,生命的许多不可预知,似乎都在那一刻显得复杂。她买了烟,然后就走了。我不知道她还会活多久,还会再来几次,我都不曾预知。不过,那一幕却永久的留在了我的心间,久久不能抹去。也在那一刻,我突然惧怕老去。我知道,老去是一种自然规律,是一种生命的最终状态,可是我依旧很抵触衰老和死亡。如果一个人不老,我们都不老,该多好。这也许是我幼稚的想法,但是这种幼稚想法难道仅仅只有我有吗?

以前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唯有一种简单的,坚持了很久的东西,让我不曾抛弃,那就是写诗和生活。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了这两样,不敢想象生命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一定是浑浊不堪的吧!我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很多。不过,终究要停下打字,想写的东西太多了,脑海似乎装下了太多需要写下来的东西。该怎么样让它们被记录下来,也是一件让我头痛的事。写这些外人并不喜欢的文字,对于我来说,又有多大的意义。写下来,写下来,不管它们能否带来什么,或许仅此而已。

窗外又在下雨了,突然觉得很冷,不过心里不冷。

2020.4.18    赤水复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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