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夭夭(原创)
耳畔是孟庭苇的《往事》,我静静地坐在床上,任昏黄的灯光塞满这小小的出租屋,明明暗暗的光影里就弥漫出了淡淡的忧伤。
我翘起手指,把奇奇怪怪的图案投放在对面的墙上,凌乱的晃动里,我追逐到了自已细长的影子。
突然就灰了心。余生,大约也只有影子对我不理不弃,直到生命的结束吧。
蜷起腿脚搂着膝静静地抱紧自已,唯此,方觉得情绪不至于沦陷。
我以为我是可以释怀的,那些来的,走的;那些拥有的,失去的;还有那些短暂的欢喜,恒久的伤痛。
可是,人啊,总是在某个点,为一支曲或者一句歌词,碰触到情绪暗藏的机关,然后,无需喊出“芝麻开门”,伤悲就开启了它的大门。
于是,我们再也抑制不住,任泪一泻而下。亦如,此刻的我。
人,生而不易。但到底要培植多少坚强,才能抵御生活赐于的风霜与刀剑;到底要如何放下,才能安享生命的绚烂与静美?
淋淋沥沥的雨,敲打着窗,像乱了节奏的鼓点,混沌模糊成了一片。
这一刻,我想点一支烟。然后,抿一口,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