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问我:当年绥远大将军的老婆是不是很喜欢杨树絮,满天飞?
此话怎讲?我一头雾水。
朋友说:当年,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蒋介石就在南京种满了梧桐树。爱一个人,倾一座城。你说青城的杨树是不是绥远大将军为他老婆种的?
我嘴里的饮料差点化为杨絮满天飞。
北方青城,杨絮纷飞,引来多少过敏人士的不待见,才能编出这么经典的比拟。
杨絮飞扬时,总是夏季已近,却也是暖气刚停。屋内的清冷使人忍不住迈步出门,走在暖暖的阳光却也刺眼的午后。杨絮给我的记忆就是夏日午后。
学生时代,骑着黄色的单行车,没有墨镜也毫不避讳太阳,把自己当成一团移动的棉被,让阳光晒得又蓬又软。
许是吸收了很多的阳光能量,那时的我们都是一个个奇特的能量圈,互相吸引,互相追随,总有辩论不完的话题,总有讲不完的《读者》故事,总有流不完的泪,也总有背后无意间出现的男生。
午后的阳光总是在上课前刚刚好地洒下,我们倚着栏杆,听对方第一次讲外国经典译著《简.爱》,听对方讲“失之交臂”的爱情故事,不禁扼腕良久。那时脑中刻录的画面感仍旧可以随时清晰地出现。
上学的时间,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很慢,阳光很足很足,你们和我共处的时光也很久很久。
还记得那个迎面而来的帅小伙吗?我们毫不羞涩地做着诗对,甚至希望我们高声和对的诗句可以引来帅哥的猛回头。
“我已知道你是谁,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是谁,一旦你知道我是谁,彼此就知道谁是谁。”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和出的打油诗,和着阳光,在彼此心中起了光合作用吧。
今日,同样的夏日午后,杨絮纷飞,我送儿子上学堂,心中的那团棉被还在,只是变小了,产生的也是小小的光合作用。而我们四人,分飞各处,各为人妇,各自守着自己一个或两个小孩,忙的乱无头绪。微信群中仍旧互相调侃,互相讥讽,互相鼓励,互相欣赏。抬起头,那一抹阳光还在,没有墨镜也毫不避讳,暖暖的重返夏日午后。
杨絮在,阳光也在;书还在,故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