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经常嘴唇干裂,同学们说唇膏可以缓解,爷爷奶奶给我买了一支透明唇膏。但我爸回到家,发现我在涂唇膏,严厉地骂了我,似乎这是某种不正经的东西。
后来,因为爸爸的话。我不再用唇膏,爷爷奶奶开始用各种土办法帮我治。有一年我记得奶奶是要我把嘴唇贴在农村土砖上,说是冰凉的,可以缓解上火。我照做了,然后嘴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肿成了香肠嘴,干裂、起皮、出血、结痂,讲话都会痛,人也因此变得很丑,以至于上学时我都产生了一种羞耻感。
长大后,发现唇膏不是不正经的东西,我也花了很多时间说服自己可以涂口红。当我在冬天嘴唇干裂起皮时,涂一点唇膏,就能比较快的缓解,而不会导致恶劣的唇炎。
后来我每次涂唇膏或者口红的时候,总会想起那块土砖的触感,提醒我不要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而轻易放弃一个可以让你变好的东西,哪怕那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