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与小雷的七年之别
小学一个同学新建了一个QQ群,把我也拉了进去,说都是小学的同学,名字叫“童年的回忆”,我觉得挺有趣,于是点了进去。
结果刚进去就有点傻了眼,那里面除了一两个人之外,其余的名字太过于怪异,我都不认识,于是我只好尴尬的说我是邹之慕,是小邓的同座,一个人立即回复我:什么邹之慕,我没印象啊,我只记得我的同桌叫邹小雷。
我忽然才想起原来我小学时的名字叫小雷,这是真的。只不过后来名字太多了,而越到后面的名字就似乎越显得高雅起来,现在别人叫我“小雷”了,就总觉得这名字太俗,以前的话我还要纠正一番,现在却不免要有些似乎是忏悔的补偿起来,前些天刚看了苏童的《她的名字》,内心的抵触就轰然消失了。
也许越是平凡的东西,就越是能够剥出最不可思议的伟大来。
我把备注名改为“邹小雷”。开始和同学们交谈起来。七年了,七年来,我没有再回老家黄洋,没能写出一篇思念的诗来,七年,我从当初的小孩熬成现在的模样,也再没有用“小雷”这个早就被我遗忘的名字了。而现在想起来,于是脑海里关于“小雷”这个名字的记忆又如潮水似的涌了上来。
02、八雷会跳芭蕾舞吗
初一的时候,班主任叫我们在一张纸上写各自的梦想,于是,我拿出笔,咬了咬笔杆:我的梦想是什么呢?想了很久,终于我高兴的在纸上写了“学医”两个大字,然后还完美的签了一个名。
后来班主任是这样念我的名字:“邹八雷,他的梦想是学医。”他把“小”字看成了“八字”。那时候我已经改了名字,可时常听男同学们“八雷,八雷”的叫我,然后他们会走上来很亲切的拍着我的肩膀,于是我总有一种被当作鸟逗了的感觉。
班上排节目,后面几个男生站起来一脸义正言辞的喊到:“八雷会跳芭蕾舞……”而且,他们一贯的原则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最后,老师有些愣愣的问我:“八雷,会跳芭蕾舞吗?”
03、那个胖胖的女生叫邹蕾
高二的时候我们就分班了,我选择了文科,被分在当时整个一中最好的班级“笃行班”,那次分班是大调整,自然,生面孔很多,但是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个老是坐在第一桌的女生。
倒不是因为她行为特殊,也不是她因为胖,而是因为她的名字叫邹蕾,这让我顿时就有一种很熟悉感觉,虽然她坐在第一桌,我坐在最后一桌,但我经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仿佛,我们是经年未见的老朋友。
她多才多艺,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待人非常的和善,成绩一流,她光环太多,给人感觉她全身都是艺术,甚至于我开始觉得“邹蕾”这个名字都充满了艺术,而我就像是苏童笔下后悔的段福妹了。
04、小雷,小雷,是被埋葬的记忆
“小雷”确实给了我太多回忆和感怀,在这个不眠的深夜,十几个多年未联系的同学隔着手机相互问候,勾起一段被潜藏的童年。
我们谈现在早就荒废了的小学校园,谈三四年级的时候,也谈五六年级的时候,谈那时候被老师惩罚,谈那时候一起在草地上玩游戏,而我的记忆,也便随着谈话开始快速的呼吸,逐渐长得丰满起来。
小雷,小雷。你是远方的故乡寄给我的一封信,让我在一个人在孤独无助时拿出来,抚一抚上面积淀的灰尘,在我人生的慢慢长旅中,给我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