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周一,母亲的电话就会如期而至,不用问,第一句话准是,今天包饺子,想吃什么馅?
记得小时候,吃饺子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有此口福。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连鸡鸭鱼肉都成了家常便饭,但饺子的“地位”却依然无可替代。
记得上学的时候,每逢放假回家,母亲总是早早就包好饺子,盼着我回来。开学返校的那天,我要赶比较早的长途汽车,天还不亮的时候,她和父亲就起来,和面、剁馅……,等我睁开眼的时候,热腾腾的饺子已经端了上来。
现在,我自己也做了母亲,却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包饺子,母亲就主动每周给我们包一次,她戏称说,反正我们是“等死队”的,没别的事。尽管包了这么多年,无论是调馅、和面都已是轻车熟路,但母亲还是每个饺子都包的很仔细,她说父亲的口味比较重,总怕他把馅调咸了不和我们的口味,每次吃的时候都要反复问几遍咸不咸,直到我夸张的表示不咸,她才半信半疑的放心。
母亲已80 多岁,看着她在厨房里,弓着矮小驼背的身子,片刻间,我的泪水像潮水似的涌出眼眶。
父亲和母亲的爱不太一样,至今令我难忘的是,他们刚到北京的那年,我上班的时候,父亲总是跟在我的后面,一直送到地铁站,下班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张望着,直到看到我才左顾右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下班的时间并不确定,有时候他要在车站等好几个小时。我跟他说过多次让他不要等我了,他总是笑一笑就算做了回答,第二天还是照常。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那个画面:走出地铁站,看到在夜色中父亲的身影,心一下子变的暖暖的,真想过去抱他一下,但还是停住了,因为父亲比较内向,他一定不会习惯这样。
我很幸福,从小是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他们给了我他们所能给我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爱,他们用他们朴实的生命和对信仰的执着向我诠释了“家”的概念。
我很幸福,如今,我拥有了自己三口之家的小家。
我很幸福,我还同时拥有了教会这个属灵的大家。天父守护他的孩子,一如那首《见与不见》:……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爱就这样在“家”中蔓延着、包裹着、流淌着,在“家”里的人就这样温暖着、幸福着、快乐着.......
天父,有你的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