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已经落山,只有依稀几缕灰蒙蒙的光线挤进房间,为我带来一点光明
身上的被子压的让我喘不过气,但是我不能动,源源不断的冷意让我察觉到手里的异物。是的,一切本不属于我的东西,都被称作异物。它侵入我的皮肤,像小时候爷爷的斧头砍在树上。
恍惚感觉是什么时候发生过,也是这样压抑沉闷的午后。为着一句消息,把被子掀开,却扯动了手上的针管,看到我体内的红色倒流回瓶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我凝视着这奇妙的现象,如同幼时看蚂蚁搬家。
渐渐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串一串的蚂蚁,他们带着我,帮我挪动一块好大的饼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神。
后来,据母亲说,那次把他们都吓死了,幸好被护士发现,我才捡回一条命。后来每一次回想起来,我都会在心中暗暗责备那个漂亮的护士,何苦救我回来。
高中政治老师说:改变不了环境,就要改变自己适应环境。既然不能解除身上的禁锢,就只好更加用力的呼吸。鼻腔涌进潮湿的空气,让我突然有点不适应,同时也辨别出这里是我的家乡。并非我对着土地爱得深沉,只是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加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