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姗姗来迟的邂逅》
文|乌小四
哟,你
雪白的你
雪白毛衣
雪白背影
想你
雪白眼睛
雪白呼吸
雪白脚印和你,雪白的心
——S.H.E《白色恋歌》
似乎是耳机里循环播放着的《白色恋歌》的原因,睡着的如许在梦中进入到了一个蓝天白雪的白色世界。
晶莹如玉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舞下来,如同小仙子般轻舞飞扬的它们仿佛是从一个个顽皮的稚童手中逃脱出来,它们在挑逗着孩子们的笑颜。
远处如苍穹般的高山,枝繁叶茂的落满雪的金桂树群,还有依稀能听到的湍流的河流声。一切都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伸手去接雪花的如许看到落入手中的雪花非但没有融化,反而开始结冰。哈了一口气后,哈气却没有因低温而形成白雾!这反自然规律的现象让如许眼神中透着害怕,惊奇的看着四周。
而且在这里,如许没有感知到一丝寒意!还以为是因为穿的很厚的缘故不怕冷,结果如许伸手去摸衣服时,发现是薄纱面料,低头一看,如许竟是将自己设计的、画在素描本上的白色婚纱穿在了身上!
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如许用手摸了摸头,居然连礼帽也在。如许的气息开始变的焦灼。“谁来告诉我为什么?”
而在如许情绪不定时,雪在慢慢停下,远处的景色也在慢慢消退,直至不见。
广阔无垠的雪地让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如许十分不安。如许如同一个被放逐到天际的罪人,孤立无援。
如许想大声斥问这里是哪里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放在脸旁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她的不安已经过渡到了恐怖。
“谁来救救我?”如许心慌的喘息着,心中可求着救援。
“吧嗒、吧嗒”,落在雪地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许欣喜若狂的抬头望着声音的主人。白色背景下,他从远方走来带着金桂的味道。
站在一米阳光下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衬衫的明郎少年。黑色口罩上方深情款款的明亮眸子好像在对如许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如童话世界里走出来了的手拿宝剑的白衣王子,来解救如许这个公主。
见有人过来,如许释怀的闭上了眼,丝毫不掩饰她内心的笑意。只是当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已被男孩的右手拦腰抱住!而男孩什么时候过来的,如许根本不知!
男孩充满爱意的俯看着如许,他的头离如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如许本能自卫的用右手捂住嘴,却被他用左手移开,而如许那只被深深钳住的左手也是动弹不得。
他的口罩,不知什么时候被摘掉,一个炙热的唇就差几毫米的距离就可以吻到如许的娇嫩粉唇了。
“不要!”,如许轻声的说了句“不要”就从睡梦中醒来。
坐了起来的如许,用手轻轻的拨开窗围一角。环顾着四周,见室友依然在梦乡,如许这才用手安抚了下胸口。
想着刚才的梦,如许很好奇自己的温柔反抗,从没接过吻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情景,不是应该大声呵斥吗?
想不通的如许头靠着墙,怀里抱着娃娃,毫无头绪的想着。
星大的床围和蚊帐一样,都有上面那层布。有的学生们喜欢晚上窝在床围里的睡觉,这会让他们心里有一种安全感。
只是,现在这个围帐对于想看天花板发呆的如许来说,就成了一个桎梏。
“梦中的我为什么穿着我设计的衣服?我设计它是为了一个约定,难道?吱吱吱……”,只要如许一去想那个约定,头部就会不自觉的痛。
“我,又是为什么会梦到雪?”深喘了几口气后,状态有所好转的如许又开始回忆那个梦。
“是与The white的那个视频有关吗?我不是喜欢上独孤旭了吧,沈大哥说过他是一个披着‘深情’标签的渣男啊……”,在自说自话的如许身后,枕头边放着插着耳机的手机。
“梦中的男孩和他一样都带着黑色口罩,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如许思索着,记忆回到了昨天晚上。
星影大学主干道的两边,每隔三米对称的种植着秋季开花,花色主要以黄色为主,碧枝绿叶,四季常青,飘香怡人的金桂树。
桂花树的开花期在每年的九、十月份,而金桂树是在中秋佳节时开的最盛。通常情况下,小长假时各地的大学是比较空旷的,但星影大学的中秋小长假却是人满为患。品桂花,品茗香,品琴声的学生们再着一身服装与服饰设计专业设计的古代服饰,远远看着就像极了一幅反映百姓安居乐业的幸福画卷。
在花坛前与无言分开后的如许就开始了搜罗自认为的美景。望着路两边的金桂,如许想着:虽说这里比不得西湖美景,但也颇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意味吧。
一阵清风徐来,如许闻到了金桂的淡淡清香,而且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金桂的沁人心脾。
当微风又吹来清香时,如许把右手食指放在鼻下蹭了蹭,笑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小时候的如许,一年也见不到父亲几面。当徐父来看如许时,如许是躲在沈凌身后,抱着沈凌腰的。徐父从如许的眼中看到了陌生和害怕,曾经那么奶声奶气,会扑到自己怀里的芯儿成了沈家的“如许”,这种失落感,徐庆来难与外人说。
惧怕被女儿遗忘,徐父想了很多的办法,当他看到电视上介绍星影大学的金桂树时,徐庆来眉开眼笑。他的每一封家书都写着星影大学如何如何的好。如许明明有自己更心仪的选择,但她还是决定尊重父亲的选择。后来再加之如许对于星影大学了解的逐渐深入,她爱上了这所学校。沈凌一心想念医学院,但星影大学没有这个系,沈凌只得央求弟弟沈霄。沈霄答应了,出自本心。
把“徐庆来”这三个字,调换顺序后就成了“清风徐来”。徐父这是在女儿心中刷存在感啊。
继续往前走的如许看着位于路那边金桂树后的长廊,情不自禁的哼上了上个世纪的民谣《校园的早晨》,“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如许心想:白日里的校园就应该如同这首歌里唱的吧。
长廊每隔一千米就会有一个横向对称的出口。出口抢占了两棵树的地盘,别的地方一眼望去,枝繁叶茂,这边一看光秃秃的上方。“这,也算曲径通幽处吗?”如许歪着头问。
应该算吧。要不无言怎么会迷路?
一心想找个灯线暗淡的路走回寝室的无言忘记了自己对星影大学内部的地理位置的不熟悉,更是忘了自己“路痴”的属性。急的满头大汗的无言终于从长廊的分叉口走了出来,重见光明的无言摘了口罩一脸满足的呼吸着“重获自由”的空气。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后,无言又一次带上了口罩。无言巡视着四周,看到了右斜上方会发亮的披风!“是她,刚才没能好好说上话,这次找她当向导。”无言抱拳的左手托着下巴,嘴角抑制不住的期待。
如许走了一圈,发现斜对着长廊横出口的这棵金桂树,桂花开的最盛,而且左右两边的花开的很匀称,像是被精心修剪过。
如许开始了各角度拍照,只是各种尝试都不尽人意。如许想了想,决定试下近景正面拍。如许对手机屏幕里的金桂效果图,甚是满意。高兴之余的如许一点一点的往后退,拉长的画面,她已经踩到了马路牙子上了。
而此时距离如许也就一米远的无言,看到了如许在向后迈的左脚。一门心思在拍照上的如许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会踩空,可能会崴脚。
无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环住如许的腰身,用力一抱就把如许放在了平面上。
手里握着手机的如许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头就又见无言了。“怎么又是你啊?”如许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的说。
被如许这么一嘟囔,无言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要说什么来打破僵局时,无言端详了如许生气的脸,巴掌大的脸上的苹果肌有点小肉肉,撅起来更显可爱。无言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拨弄如许梳理整齐的秀发。
他爱不释手。
如许见无言这般,心中只觉自己倒霉。“怎么才能逃离他呢?”如许心想。
计划好用“跑”来远离,但心急的如许踩到了松开的鞋带。显些摔倒的如许又一次被无言环在怀里。
如许咬着下嘴唇,一脸懊恼的怨恨自己笨。无言松开了手,蹲下为如许系好鞋带,轻拍了两下鞋面,并用温柔的语气说:“下次可不允这么调皮了知道了吗?若不是我在这,你的小主人就要受伤了哦。”
听到这句话的如许羞的脸颊两边有些些微红。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情景。见无言站了起来,如许紧忙用双手抚住脸。
“你真可爱,就像《神奇宝贝》里的胖丁一样可爱。”无言宠溺的说。
本想结识下如许的无言感觉到了周围人对自己的议论,还有人在朝这边过来。无言惊的一下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可能已经让自己被校友认出。无言心想,自己竟因一时的欢喜就犯下这个错误,真是不该啊。
校长陈谅直与无言谈过,他要靠无言的明星效应整顿下学校风气,所以他要将无言“雪藏”起来,看看一直都吃不到甜枣的学生们在“久旱逢甘霖”时,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所以在“下雨”之前,无言不能在星大的校园被学生发现。
无言又看了一眼如许,忧心忡忡。无言高中时的同桌在自己过生日时送了一个亲手做的挂件,就被学校中无理取闹的“西楼粉”说成是勾引,同桌无法面对这场校园暴力,一直处于旷课中。虽然最后杨灏沉出面安排同桌出国留学,但在无言心中仍是留下很深的阴影。无言不想再因为自己给身边人带来麻烦,亦或者说是共同面对。
带好了帽子和口罩的无言决定守护眼前这位明媚动人的女生,他拉着如许的手往前跑去。
“哎?你干嘛!”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如许一头雾水,“怎么遇见他总有意外事发生?”如许心想。
跑了几百米后,如许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不,不,不行了。跑,不动了。”如许告饶。
停下来的无言看着双手拄在膝盖上的如许,有点心疼又有点着急。摘下口罩的无言严肃的对如许说:“我不是坏人,你不用怕我。”
“啊?”还没直起腰的如许听到无言这句话时,整个人是懵的。如许还想问点什么时,就已被无言抱起。
无言跑到了图书馆外围的一个凹陷处,那是黑夜中情侣最喜欢呆的地方。无言把如许放下,双手拄着墙,把如许护在怀里。累的气喘吁吁的无言还不忘嘱咐如许道,“一会儿,你别怕,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休息会儿,就给呆哥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如许窝在这个狭小黑暗的地方,被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生箍着。她不知是自己是因反抗不了而忽略了恐惧,还是这种带着深呼吸的亲密距离麻木了自己的神经。
如许抬头看向无言,脑海中思索着要说的话,却被无言吻了下脑门。
如许用手抚着脑门,脚踹了一下地,想发脾气又不敢发的撅着嘴。
“嘿,你……”
“如许!你给我过来!”沈霄大吼了一声,打断了无言的谈话。在沈霄和如许的手机里都装有一个可知对方地理位置的APP,发现如许往男寝这边行动,沈霄就下楼来寻她了。
“我该走了。”如许推开无言的手就走了出去。见到沈霄也只是拉着他走了,对刚才的事只字未提。
“你就这么走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我去哪寻你?”无言失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