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是乔的朋友,他们中学就认识。
巧合之下,与她做了朋友。偶尔闲聊几句,显得那么些些高冷。一来一去,便少了交流。
其实交朋友对我来说,还是很值得欣喜的。只是慢热的人习惯于自己的方式,新的言语,新的陌生,都不大笑的出声来。
而我,是个很慢热,很慢热的人。
如果你期待一份快递,那么几天就会有惊喜;如果你期待一份邮递,那么几十天就会有惊喜;如果你期待一份时间囊,那么几年,几十年就会有惊喜。
我应该是时间囊,岁月沉淀下来的怀念,更让人爱的久一些。
舒梦应该也是。
没认识之前,从乔那听了很多她的故事,那时候就觉得,嗯,我们总会认识的。
每个人像是一条无限蔓延的直线,无论你走与H不走,最后都会和谁相汇,相离,相互平行。不同的人交在不同的点,又或是不同的人交在同样的点,又或是同样的人交在不同的点,没关系,都没关系。
也许永不再见,也许回首。
没关系的。
所以出现的时候,我知道,这已经预示了离别。
所以,舒梦心里,总觉得我,莫名其妙。
乔的缘故,我们之间算是熟悉起来了。虽然只是闲聊几句,也占有个位置。
我们用着网易云交流,相互安利歌曲。真的熟起来,记不清楚了。
相识不过百日,却是一种说不出的久违感。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世上有很多可爱的人。有人因为不落世俗可爱,有人因为不较得失可爱,有人因为心无大怨可爱……
舒梦吗?她眸子里的清澈让她可爱。那种清澈,像荒漠里的一片静湖,总在疲惫失望的时候,让你不自觉感受到美好。
她不是清晨晚来的风,不是山间浑浊的水,
我觉得,风里有山泉的甘甜,是她带来的。
想起给舒梦写的文字:
“那天的太阳很大,林子里很多鸟在吵,空气有些燥热,来往的行人推推攘攘的,压的喘不过气。
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从头淋了一遍,路过树荫的时候吹来一阵风,很惬意,才发现,林子里放着很好听的轻音乐。
就像印象中的你。”
舒梦说她对不起,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事的,我们总不能明白所有的事情。
往日里她少有烦恼。偶尔调皮打闹,也是微风拂面,水波不惊。
我以为她的笑声里充满了清晨的阳光,殊不知大雨倾盆时,外面的晴朗,全然无关。
舒梦那天情绪跑了出来,四处乱窜,她抓不住,找我帮忙。
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像坐在剧院,看着舞台上,她独舞,许久,许久,台下掌声雷动。直至落幕,观众离席,剩寥寥几人,角落里,同她落泪。
此刻才深深明白,不是所有的阳光里都没有乌云。
心灵深处那藏匿的黑乌云,一片片压过天空,压得眼泪在脸上胡乱地睡着。
可惜,我只是个观众,并不能替她穿过茫茫人海,抓住那些在青葱岁月里陪着一起疯狂过的人,事,物。
我也不能感受到这场大雨的锋利,伞外淋雨的人,湿透的时候,有多狼狈。
如果,如果的话,想避雨了,请记得讲。
我一直觉得,舒梦是个适合在童话里的孩子,她,也单纯,也善良,也胆小。
善良总让人变的胆小。
我也深知。
可我不是那种善良到骨子里的人,自然算不得是个老好人。
她的话……
如果这个世界未曾好好善待她,我应该善待她。
我希望她记得,岁月从来不亏欠任何一个善良的孩子。
舒梦是可爱的。
可爱的人,都无可替代,都适时出现在生命里,送之以微笑,以前行的力量。
像未散去迷茫大雾的海上的航灯,遥射着无穷无尽的希望。
……
我在她这里许了一个愿,
许愿她忘记所有的悲伤,
做个花一样的人,在料峭的风中,也能给别人带去温柔。
希望多年以后,无意想起,还能记得,
我在她这里许了一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