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残忍，因为主角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一直活着。

在那个时刻，我们同事转向N，知道他在听。你的观点呢，我朋友问，向他解释复仇的定义：以报复的方式进行报复，以造成伤害作为报复。而且他必须承认这样，任何报复都必须残忍。

你记得很清楚，我说。

如果你能称赞自己的记忆，我为什么不能？

我们共同记忆的事情，我们不同记忆的事情，我们分别记忆的事情。那天晚些时候，在暴风雨中我把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带到了帝国大厦。他们在暴雨中跑过观测甲板。当夜晚灯点亮街道之前我拍了张照片，厚重的灰色天空，灰色城市中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除了纽约生活大厦的顶端的金色金字塔。我们能改变事物吗？我说。我会一直记住、一直记住、痛哭和记住。

你开始了整个用捕记忆纸捕捉每个词的谈话，他说。

确实是，不是吗？回忆的纸能捕捉到还未说的话吗？就像今年的捕蝇纸能捕捉明年还未出生的苍蝇吗？就像白皇后说记忆两种都可以？

哦，我忘了白皇后的宣言，我说。

如果你和我能说，他说，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某天，我想，人们会质疑我和他之间的谈话。疯狂的或者虔诚的，某些人可能说两者都有。

这真的是你的担心吗？他问。

不

那你为什么甚至花一秒钟思考这个？

哦，一个思考捕捉了这儿那儿的一个想法太像捕蝇纸了，我说。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你不能一句话说一半就没了，他说。至少要让我知道你还在思考。

而且，我想，某天我可能要面对保护的问题。

保护你自己？

不，我说。

我？

是的。

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