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意思是为政要以德,譬如天上的北辰,安居其所,众星围绕归向着它而旋转。
牵牛要牵鼻,理解此句的重点是“为政以德”,后面只是讲了个例子例证而已。此句得两说,一是“政”,应理解为正,正人先得正己。二是正的方法,正人正己才能以德服人,正的方法是德。
那么就要说说德。老子所言“含德之厚,比于赤字。毒虫不蜇,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含德厚的,可以和天真无邪的婴儿相比。至德,是柔弱和顺的,赤子也是如此。他不识不知,无心无欲,完全是一团天理的组合,所以毒虫见了不蜇他,猛兽见了不伤他,鸷鸟见了不害他。所以老庄喜欢“全德”。
而其中不明之处是,小孩比大人有德。小孩的全德,随着生活,随着环境,随着土壤,长着长着,长大成人时有些德反而缺失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大人为什么不挑食?”,小孩子一语道破天机,“因为他总是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的缘故”。难道德也是如此吗?难道大人总是吃“自己喜欢的菜”,造成德的缺失吗?大人得深思,平时还理直气壮的教授小孩的德,其实正人正己就是教授孩子德。
那么德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大学》开篇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意思是大学教人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本有,自身所具的光明德性(明明德),再推己及人,使人人都能去除污染而自新(亲民,新民也),而且精益求精,做到最完善的地步并且保持不变。
从正人正己到厚德到亲民, 此刻理解“为政以德”就很顺畅了,就更不难理解“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
只是子贡将德细化到标准回答,“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答案也如夫子所举的这个形象的例子,“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北辰是指北斗星,称北斗七星。一共由七颗星组成,后面的四颗星叫做斗口或斗杓,前面三颗星叫做斗柄。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东指,天下皆春。北斗永远有规律的转动,天上星群也随着北斗星而旋转,好像是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北斗星而运转。
德就似这北斗星,只有至诚至善的德行,以德服人,厚德载物,才能达为政之学的最高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