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果辰 图／网络
今早,柯学佳的起床方式有点儿幸福,他是被美食的香味给唤醒的。早上,厨房材火烧煮食材所泛出来的味道传遍整间屋子,正想叫儿子起床的柯妈妈还没进房,柯学佳便已起身出来〝找吃〞。
柯学佳一步出房门,即见餐桌上已摆放着一碟碟卖相极佳的佳肴。他最喜欢的姜丝木耳,红萝卜炒金针菇,等等。顿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些光闻到已令人食欲大开的餐点,是否色香味俱全。匆匆地自行前去刷牙洗脸后,他赶紧往餐厅走去,找个好位置坐下。
〝阿姨,我要一只鸡,一只猪,一只牛,然后红白鸡蛋各一颗。〞一坐下,柯学佳即向正拿起碗儿的赵阿姨下菜单。
〝你这小子,还真是贪心。〞赵阿姨笑着说,结果,还是按柯学佳要求,盛了碗满满的汤圆给他。
碗一端到柯学佳面前,柯学佳即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品味这昨晚他有份帮忙搓的汤圆。无论动物造型的,还是有两种颜色的圆汤圆,红豆沙的,还是黑芝麻的,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刚吃进一口汤圆,又忙着塞一口面线,再一口青菜,满嘴的食物,忙着享受丰盛的早餐。也不知道那些食物,在他嘴里混合在一起都成了什么味道,好不好吃。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看着柯学佳那馋嘴的吃相,赵明忍不住说了声。
〝对对对,慢慢吃,小心噎着。〞赵阿姨也接着说。
柯学佳这才总算放慢了喂食速度,先暂停将食物往嘴里塞。
〝你说你这贪吃的性子是像谁呢。我们以前穷,过年过节才能吃顿好的,我也没吃成你这样子。〞就连柯爸爸也取笑道。接着,又说:〝但以前穷归穷,但穷得来,却很开心。正因为穷,大家都没有什么,所以大家就凑合起来所有的东西,这样大伙儿就可以拥有更多了。以前在冬至的时候,我们整村人都会把家里有的食材带去学校,然后大家一起煮食,再一起吃,真开心。〞
〝说什么以前,现在还不是一样。〞赵明说。
〝现在还是会这样吗?〞柯爸爸追问。
〝是啊,我待会儿就去学校帮忙,你要一起去吗?〞赵阿姨问说。
〝好啊。我们也去帮忙好不好,让你们看看我以前是怎么过节的。〞柯爸爸向柯妈妈与柯学佳问道。
柯妈妈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而嘴里藤不出空隙发言的柯学佳,也边咀嚼边点了点头。
当他们去到学校时,已有不少的村民到此,为待会儿的聚餐晚宴做准备。部分人在搭建着临时炉子,部分人在处理着食材,还有部分人在礼堂内摆放着座椅。大家正分工合作,齐心协力地工作。
〝哎哟小柯啊,好久不见。〞
才不过刚抵达,柯爸爸随即又被熟人给拦住叙旧了。
一群村里的小孩,则不时向柯学佳投来注目的目光。他们有些光明正大地盯着柯学佳瞧,有些偷瞄柯学佳,被柯学佳发现时,还立刻躲到朋友的背后,之后又再伸出头来,对着柯学佳不好意思地笑。好似,村子里来了什么稀有人种。
不过,从他们的眼神,都不难发现他们都没恶意。他们纯粹只是对这小村子里面的新面孔,感到新奇。过没多久,这些小朋友们,都成了柯学佳的新朋友。因为所有的小朋友们都接到赵阿姨下的命令,聚集在远离火源的小孩子区域。
但被集合在一边的他们也没闲着,不许捣乱的他们,很听话,都用心做着被分派给他们的工作。有的帮忙洗青菜,有的帮忙搓面粉,而柯学佳呢,则负责把阿姨们包好馅料的红龟糕,放入模印内,压好形状后再倒出来。
工作期间,不免会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作为在场新人物的柯学佳,自然便成了大伙儿的话题人物。不像对待陌生的成年人那般,对着年纪相仿的陌生小人儿,柯学佳没那么抗拒。
也许是被和谐的气氛给感染的关系,孤僻的柯学佳,意外地很快便与其他小孩打成一片,融入孩童的世界内。但其实,也并没什么好出奇的,因为在小孩子的世界内,谁都可以是朋友,而变成朋友,本来就是件那么自然而然的事。
相对于小孩子们对于来自城市的柯学佳感到好奇,柯学佳对于排练着舞狮与二十四节令鼓的小孩子们很感兴趣。不同这边的小孩子,只是在做着些不大费劲的事儿,另一边的一群小孩子们,卖力得连衣服都被汗水给沾湿了。
他们有些,小手紧握鼓棒,使劲又有规律地击打鼓,用华人传统乐器奏出即洪亮又极富有节奏感的声音。有些,撑着舞狮,摆动狮身狮尾,把用彩布条制成的舞狮舞动得灵活灵现。虽然小小人儿的身架小,但却丝毫不减其架势。虽然不过还在彩排当中,却已精彩得令在旁观看的柯学佳,看得目不转睛。
大家义务帮忙了一上午,总算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晚上,已排列好座椅的礼堂内,满是人潮。没有固定的座位,众多的菜肴是采取自助式的,谁爱吃什么就拿什么吃,吃多吃少自己衡量,主张绝不浪费。一大群人,齐聚在一堂,一起吃吃喝喝再聊聊,场面即热闹又温馨。
继为冬至晚会开幕的鼓乐搭配醒狮精妙演出后,是随性的自由发挥表演。谁人有什么才艺可表演都被热烈欢迎上台演出,无论表演得如何,都绝对无人会喝彩。也正因为不是什么正式的演出,少了一份压力,却多了一份轻松随心的为艺术演绎。而其中,也不乏令人大喊妙极的绝伦技艺。
大人在一旁谈天说地,小孩子在一边也有他们自己的世界。都是不喜欢静静待着的小孩子,比起坐下来说这说那的,好动的小孩子们更喜欢为自己找节目。一时,有位小孩吵着要上台表演,大家便结伴来到台前,当起啦啦队。
结果,那小孩只是在台上大声自我介绍,在台上绕了一圈,又下来。一时,又有位喊要大合唱,硬把朋友拉上台陪唱。总之,这些孩子们总会自个儿们找出玩意儿来,绝不让自己闷着。
柯学佳从未试过有过这么热闹的冬至,以往的冬至也有庆祝,但在他印象中,冬至不过是规定要一家三口一起吃汤圆的日子罢了,他从不觉得这一日有什么特别。可是如今,他喜欢上了冬至这节日。
他喜欢看舞狮表演,也喜欢二十四节令鼓的演奏,更喜欢大家团结地做好大团圆饭,再一起享受温馨与热闹的欢乐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