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个百日随笔选录5】原稿于8.9四1244/1300,22:18完成。
前些天,单位组织讲座,由中央党校周伟民教授主讲。周教授的一个观点引起大家强烈共鸣,学习马克思主义要回到马克思的原著中去学,不能只学从苏联翻译过来的马克思主义;要还原到19世纪中期欧洲、德国的历史背景中去学,不能脱离历史理解马克思主义。很多的曲解与谬误,并非马克思主义的原本之意,而是后人的断章取义。
得到上面熊逸书院专栏主讲人熊逸也有同样的读书观点。他一以贯之的读书方法是:想要理解一个点,先要理解整个坐标系,而理解坐标系,最好是把重要的原点一部部通读下来。严伯钧在讲西方艺术史这门专栏的时候,也多次提到,找到对立的二元论,是理解西方艺术的一个有效方法,比如,绘画中的重色彩还是重线条,欧洲音乐在贝多芬去世、古典音乐大厦建立以后的两大分支——以勃拉姆斯为首的“起点派”认为应该继续发展古典音乐,以瓦格纳为首的“终点派”认为应该另辟蹊径,开拓新的音乐形式。有了二元对立的两个点,其他艺术家就有了一个相应的位置,也就更好理解他们的艺术特点和艺术成就。二元对立是一条坐标轴,多个二元坐标轴形成一个坐标系。这和熊逸讲的是一个道理。
这两天读《布衣孔子》,酣然入味。这里的孔子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圣人,因材施教的教育家,还是一个精通音律、即兴弹唱的音乐家,一个驾车高手,一个有勇有谋的官员,也是一个气急了跟学生拌嘴的老师、一个不顾恶行传染病的危险去探望弟子的老师、一个14年离家不怎么合格的丈夫、一个平日爱颂歌伤心常落泪的性情中人。这样一个如布衣平民般、有点可爱的、满是烟火气的孔子,穿越两千多年的时光,现在看起来仍然熠熠生辉。不由得反思起来,之前看论语只关注观点、思想,从未想过孔子其人,而重回春秋的历史中,重回各种典籍的有关记载中,有了坐标系的孔子才是一个更接近真实的、鲜活的孔子。
读书是当回归原著,求学是当找到坐标系。
其实,为人做事又何尝不是呢?带着前因后果、看背景有联系地去理解人和事,才能更接近实际,从而作出更准确的决断。而这不就是常说的格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