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人,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尘封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提起年少的时候,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直到某个人的记忆又重现在脑海,似乎才鲜活起来,趁着大脑的记忆还能保留的情况下,让我用笔记下关于他的一切……
01.我曾偷偷注意他
那年夏天,我还留着一头短发,略微有些黑的皮肤,穿衣打扮也不是很讲究,看起来有些像男孩子。
第一次注意到他,他个头不高,相比同龄的男孩子,甚至是有些矮的。我是在自己的成绩表里认识的他,我的班主任告诉我:“就是这个男孩子,数学比你高三分,排在你前面。”我自小自尊心出奇的高,由此就记住了他。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我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发言,随后开始颁发奖项,他是新年级里第一个上台了,瘦瘦的,小小的,留着小平头,只有一双眼睛漂亮的很,很是清秀。我站在他旁边,像大了一号的假小子……
整个初一,我们都没有什么交集,他的文科不是很好,尤其英语,渐渐的他的名字也远离在我的视线之外。直到初二分班莫名的又在一个实验班,正巧坐的前后位,那时候他的身高已经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很多,人越发的清秀。不过对于"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注意。他的理科很好,出奇的好,尤其数学,常常老师在上面讲着一道算法,他在下面就已经列出了两三种解法,他学习并不是很努力,属于就课上听听的那种人,课下基本不会复习的。每天过的肆意盎然的,就这样他的数学、物理等理科成绩仍然名列前茅,自然比我这个课下花了很多时间的人考的好的多,有段时间,他在我眼里,是发光的,自带光芒,心里觉得这男孩子好聪明呀。有时候会转过头,拿着一道数学题或者物理题问问他,他会很认真的和你解答,那个时候发现,他不仅眼睛漂亮,睫毛也出奇的长~~
那个时候网游小说风靡,他也非常喜欢看,但我们班主任管的严,他就在书桌上偷偷的挖了一个洞,每天把手机放在下面看,每天我都能看到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书本”,我时常埋怨上天不公,为什么这么偷懒的人,会给他这么好的脑袋瓜子?但上天貌似也是公平的,他的文科依旧烂的可以……
02.我才发现我貌似喜欢他
三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我们迎来的毕业,那时候同学们都会拍写真然后互送照片。我依旧觉得自己“一般”的不行,哪怕成绩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论长相、性格实在和恋爱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圣诞节前夕,我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某个在我记忆里已经没有了的人托我们班同学,送来了一封所谓的“表白信”。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异性缘。直到我打开的那一刹那,可那个时候任凭我搜寻脑海里多少遍,我都找不到这封信的主人的脸,直到我经过其他班级的窗前,班级里的同学,闹哄哄的叫他出来,我才终于把记忆恢复。初一曾经讲过几句话的一个男孩子,据说是被我“勤奋好学,朴素勤俭”的性格吸引了,一直喜欢我,而且为了不打扰我学习,直到毕业才敢说出口。那时候早恋对我来说是个禁忌,觉得是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自然是非常生气,并且言辞拒绝。现在想来,却是我年少记忆里有趣的一篇。
毕业前夕班级聚会,当时有位同学过生日,班长要了两个蛋糕,但是在那个爱贪玩的年纪里,大家早早的就吃好了饭,后来的蛋糕就变成了整人的道具。大家你追我打,互相抹蛋糕,弄的衣服,脸上,头发上都是蛋糕,他被抹的尤其多,直到老板过来叫停,我们才开始出去洗脸,清理。我是比较快就弄完的人。站在饭店的门旁,静静的看着天空。突然他就过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夹着水珠,脸上、脖子上也都是,还有没有洗干净的奶油,他突然凑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上还有一颗颗亮闪闪的水珠。我大概不知道多久才能忘记那个场景,那时候,阳光正好,他站在门前,穿着白衬衫,指着泛着水珠的头发,微笑着问我,“头发上还有蛋糕吗?”也不知为什么,心脏漏停了半秒钟。那样的微笑,像极了偶像剧里的画面,他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睫毛长长的,黑黑的,又弯弯的,就像一幅定格的画突然就进入我的心。
此去经年,想来又像是在昨天。
我突然惊觉,我知道他喜欢看网游,爱在中午睡觉;喜欢二次元世界,爱天马行空;喜欢数学物理,不爱语文英语;喜欢自由散漫,不爱收人拘束;喜欢……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却是只是身在庐山之中。
03. 是开始也是结束
即使突然从梦里惊醒,但自小就内向的我也绝不会为了不切实际的感觉去打破之前的平衡和寂静。
很多时候,我们都缺少勇气和自信,这是自己的一个恶咒。
年纪越大,会发现时间也过的越来越快。高中的我们更像是两条不会交叉的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即使在一个高中,却也连偶遇都奢侈的很。高中毕业,生平第一次,开口问一个男孩子要照片,天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我借着老同学六年的借口,像问其他同学一样,问他要了一张照片,以留做纪念。没成想他和我说:“照片都发完了,只剩大头贴。”后来他真的给了我一张大头贴,还是一张很随便的大头贴,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恍然明白,这么多年的关注,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无关他人,只问自己。他对你没那么重要,而你也只不过是他人生过客之一而已。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工作了,更无从有联系。工作后,偶尔见了一面,他发福了,也社会了很多,再也不是记忆里年少时那个清秀的少年。
突然明白“相见不如怀念”这句话的深层意义。
我觉得是时候,和我的青春说再见了。青春,只是书中翻过去的一页而已,而他,大概是书中的一道缩影吧,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