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winter已经离开了。
是了,他可没工夫陪我一整晚耗在这。
现在,我可以好好担心一下我自己了。
交易被撞破,真不知道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我拿起旁边的小树枝,心不在焉地在泥土上写写画画。(这里是个小伏笔哦)
我正懊恼,就听到后面有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把手举起来”为首拿着步枪的男人冲我叫到。
我乖乖举起手,“我什么也没带。”
他们过来,不由分说地把我的手铐住,把我整个人塞进控制我的特制服。
“不至于吧,又不是真的吸毒。”我翻了个白眼“winter还真是你们的好宝宝。”
可随即我看到一个军医摸样的人开始调制某种试剂。
“那是什么?”气氛紧张起来。
“你猜猜。”他拿细针管轻轻推进我的脖子。
“好,我现在知道了。我才刚醒,你们又想让我睡觉。真,贴心啊。”
“嘿,别这么对我。”手术台上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snow,很快就会好的。”
听起来像是安德烈,而背景是朦朦胧胧的医疗器械运作的声音
我尝试着扭动四肢,发现他们都被牢牢固定着,发软得厉害。
然后灯光闪了起来,忽明忽暗。他给我手臂静脉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我顿时感到肌肉、骨骼、内脏没由来地疼了起来,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我嘶吼起来,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类似剪影的人像,还有闪烁不定的光亮。
待一阵疼痛褪去,消毒服应该已经因为沾了水呈现出更深的绿色。
“这里很安静,你会很安全。”另一个人说。
我让喘息平和下来,额头上的一滴汗顺着发梢从脸上滑落下去。
“呵”我嘲讽他“别拿你那些三脚猫的心理催眠忽悠我。”
来人顿了顿,转向他身后,好像在说什么没法继续之类的话,因为他们所有的手段都是我们曾经日以继夜地学习过的,再熟悉不过。
他们似乎意图给我洗脑,每个特工在干完几件活儿之后的流程,毕竟记得太多总不是什么好事。
但我明显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而我应该激动得痛哭流涕吗?
他们把我推到机器前,机器运转的声音像是头巨大的麋鹿,冰冷的触手笼罩着我,好像我长出了夸张的鹿角。
一时间,我有个很不切实际的念头,却被自己主观强行否定掉,被主观的抗拒否定掉。
我呼了一口气,自以为准备好了迎接“新未来”,然后实验室的钢制玻璃在下一秒被撞破开来。
然后我听到有人飞出去的声音,器具被砸坏的声音,还有想象中那些怪异博士张大嘴巴的样子。
手脚上的绑带被人快速扯掉,我试图自己起来但是失败了。
向前摸索,希望能抓住些什么,然后一只手攥住了我,把我从湿濡的台子上拉起来。
我赤着脚,碰到地上,像踩在棉花上,踉跄难行。
他用一只手搀扶着我,另一只手似乎在扫除前方涌来的障碍。
“走。”他说。
“能去哪儿?”我问他。
“离开这儿。”
“哪儿?”
他不再回答。
“我们逃不脱的”我苦笑。
“winter?”
“嗯”
“放开我吧。”
“嗯”